。”
她动作停留在凌锦棠的颈侧,屋内香料的味道愈发重。
“这纹身七天之后褪去,便只能隐约见出痕迹,用手摸了也能摸到上面清楚的脉络,但要想完全显现出来,除却热水浸泡,就是自身气血翻涌体温上升时能被看见,狼王来时特意嘱托我要用这法子给你纹身,显出来的颜色也并非青色,而是红色。”
凌锦棠怔了一下,又听师婆道:“你同外人在一处,正常的交往,离得距离也适中,别人不会轻易看见你的纹身,但离得近了,或是喝了酒,也会显出来,狼王这是在你身上烙印呢。”
她眼中兴味十足,“别人能瞧见,却一眼明了你已经家中有人,小狼王这撒尿圈地的行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凌锦棠虽然先前就猜到姜庭知意欲何为,但从他人口中说出,好像更映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师婆端详着纹样,似乎是在考虑最后这几笔该从何开始,口中又道:“王妃到现在都没回我之前的话。”
“是因为喜欢狼王所以纵容他对你这样的行为,”她将烟杆送至唇边慢慢吸了一口,“还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无所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凌锦棠笑了下,身子往后仰了些,他衣襟散漫地铺开,满头青丝垂在榻上,因为疼痛和屋内香料的熏染使得他眉目间带上一股昏昏沉沉的怠惰,“谁知道呢?”
他懒散地回道:“真心不易得,我也不想强求,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地留下罢了。”
师婆忽然仰头笑起来,一双眼睛几乎生了水汽,她在凌锦棠颈侧纹下最后一笔,“我喜欢你的性子。”
“要是哪天狼王欺负你,你不如过来找我,我带你私奔,如何?”
“玉京子,”姜庭知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她身后突然开了口,语气阴森森的慑人,“你是活腻歪了吗?”
师婆的身子蛇似的没个正形,“狼王哪儿的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你最好是随口一说。”姜庭知对她露出一个“慢走不送”的笑容,拿过她手里的药膏给凌锦棠上药。
凌锦棠几欲睡去,隔着袅袅的苏合香,姜庭知朦朦胧胧间却见他眉眼格外明晰,唇若涂丹,面若敷粉,袒露着的大片肌肤勾出一片秾艳色欲,然而又被他浅淡而雅的周身气质给压了下去,似一副巧密精细描摹出的工笔画,姜庭知竟生生看愣住了。
凌锦棠蓦地睁了眼,朝他笑着道:“师婆不过是逗你几句。”
“不会跟她走的。”他重复一遍,“怎么会跟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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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留言哈哈哈哈哈,大家抖得我头晕【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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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十九章
离三月廿八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婚期越近两个人也越忙,林林总总的琐碎小事姜庭知也都一一过问,生怕出了半点差错,婚俗的规制整体仍旧是按照靺苘当地的习俗办,但在狼王的强烈要求下,新婚当晚揭盖头的大周习俗好歹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