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三十年难遇的暴雪,梁斯翊不知道那叫暗恋,还以为是冰晶落在心脏上的温度。
她把手从窗外缩回来,指尖沾着未融化的雪花,站在树梢的麻雀倏然飞走。
枯枝跟着上下颤动,积雪扑簌簌掉落在阳台的拖把上,摔成一滩烂泥。
午休时间,秦江雪经过她们班,看教室里没人,便从后门绕进来,“不去吃饭么?”
上个月的分班考试梁斯翊没考好,被分到了二班。
见他进来梁斯翊有些惊讶,只是做了两个月饭搭子,她没觉得他们已经熟到这个地步。
“吃完了,刚刚带回来吃的。”
梁斯翊团了团手里的塑料袋,披着棉袄趴在桌子上。
昨天她妈教训梁远哲到半夜,生气他背不过课文,后来不知怎么,说到自己拉扯两个孩子命苦。梁斯翊也连带着挨骂,听宋玉琴哭了半宿,三点才睡。
今天雪大,她中午没有回家。
“不舒服?”秦江雪问。
她没说话,脑门压在手背上,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耳朵听见响动,秦江雪拿着她的保温杯接了热水放在桌角。
“谢谢。” ? 她小声说,视线顺着他的手臂移到眼睛,点点头表示谢意,接着又趴下。
课本和练习册摞得很高,最上面放着几张生物考试的往年卷,淡黄色的纸张皱皱巴巴,显然承受了不少主人的怒气。
秦江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