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后退着爬下床去给他开门:“外面冷,你进来吧。”

梁斯翊去接了杯热水的功夫,回来就看见电视柜上多了个红包,看红包样式,正是今天早上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来的那个。

“你拿回去吧,我真不要。” ? 她放下水杯,抄起红包就往男人大衣口袋里塞,有些急迫道。

“拿着,” ? 他制住她的手腕,停在半空中,纹丝不动,“给你的和给湘宁的一样,就当我从小辈那讨个彩头。”

僵持半晌,梁斯翊拗不过她,点点头,随口一句:“那敢情好,我能给您当妹妹。”

却没想到他手指突然收紧,稍一用力,梁斯翊就被扯得往前踉跄了一下,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了十几秒,他似笑非笑地说。

“做梦呢,梁斯翊。”

梁斯翊瞥了自己的手腕一眼,皱了皱眉,下意识挣扎了下。

“抱歉。”

男人立刻松了手,退开两步,坐在床尾的脚踏上,举起双手示意,“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嗯......没事儿。” ? 她揉着手腕,看他一眼。

“刚刚我的意思是,”

他长腿一伸,将她圈在两膝之间,脚踝勾搭在一起。这回换了种更为柔和的方式,再次把人禁锢在自己面前:“我们,从一开始,就该只有一种关系。”

“从前种种,性格方面我想请求你的原谅,但感情上,我没有对不起你。不如给我个机会,怎么样,看看我究竟是人是鬼,心是热的还是凉的。”

“至于你那个小男友?你觉得你们是良缘天定?”

他腿猛然向内一收,梁斯翊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凑近她的耳朵,唇几乎贴在她的侧脸,“还是说,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只不过是他恰巧出现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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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里散发着微甜的波特酒的香气,顺着她的鼻腔钻进大脑,梁斯翊只觉得疲乏更重了一层。

僵硬的躯壳正在从里到外不受控制地一片片瓦解,直到她整个人柔软地像小猫袒露的肚皮。

她歪倒进男人怀里,脑袋搭在他的颈侧。

在池庚垚身边,有一种诡异的安全感。很难形容这种感受,大概像被野兽觊觎,又因为野兽足够强大而能被完全保护。

他正隔着头发缓慢抚摸着她的后背。

男人的手很大很厚实,抚摸她时也带了些力道。她像被紧实的棉被完全包裹起来,轻轻闭上眼。

声音从他震颤的胸腔传出来。

“我想要的,不仅是你的身体。我不想仅仅是你年少时犯下的一个错误。”

空气过于静了,静得仿佛能听见窗外积雪融化的声音。

她一只手搭上男人的肩,熟稔地向后摸索,另一只手扣住手腕,胸前的两团软肉被挤压,变形,紧贴着挂在男人身上。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虽然今天你也喝酒了。” ? 她的声音从耳后传过来。

“当然。” ? 回应着她的拥抱,男人横在她腰后的手臂轻轻收紧。

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缝隙,梁斯翊被压得胸口有些憋闷,手撑在他肩膀上坐直身子,看着他。

“你喜欢我什么。”

两道的视线在空中纠缠了一会儿,他忽然俯身低头,一个吻便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他语气认真:“我喜欢你的眼睛。”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男人单手捧起她的胸前的头发,接着,又一个吻落在她的发梢上。

“我喜欢你的头发。”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