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翊傻眼了,对面的男人笑容渐深。

这温热细腻的触感……

所以,她是一直踩在他的皮鞋上!?

......

舒适的软垫立刻化成了捕兽夹,酒醒往往是一瞬间的事,她猛地缩回脚,眼神也甩到别处。

踩到冰凉的地砖,登时又清醒了几分。

靠,不会被当成借酒装疯吧。

话说......

她鞋呢?

眼睛看不到桌下风光,只能靠一双脚苦苦搜寻,半天没找到,周围都是公司高层,她实在拉不下脸钻到桌子下面,撅着屁股去找自己的高跟鞋。

算了,还是等结束再说,大不了就坐这儿不动,谁怕谁。

地砖的凉意顺着脚心往骨头里钻,梁斯翊用尽浑身解数,一会儿翘二郎腿,一会儿脚外侧着地,一会儿用脚趾撑着,跟练芭蕾似的。

没过多久,她连膝盖仿佛都冻木了,开始发愁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要怎么熬过去。

忽然,有什么东西贴上她的腿肚,轻轻抬了抬她的小腿。

池庚垚换了个姿势,托腮看她。

梁斯翊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会儿,还是把两只脚乖乖搭回男人的鞋。

女人莹白赤裸的小腿,男人深色的西裤皮鞋,暗流汹涌的河上,架了一座玉石相接的桥。

嗯...…这样真的舒服好多。

左手边坐着的男人是中低频组的组长张扬,这会儿主动和她聊起来。

聊天的内容很普通,不过是关于她在哪上学,什么专业,哪里人。

“......海城?我前两年夏天去过一次,哎呀,很凉快,风景很不错......” ? 张扬眯起绿豆大小的眼睛,似在回忆。

张扬是东北人,说的每句话都在梁斯翊笑点上。两人聊得正起劲,梁斯翊笑累了,想换个姿势坐,刚准备把腿撤回来,桌下忽然传来一股力量,一下子就把她的小腿绞紧。

真丝、羊毛、黄金粉末混纺的西裤面料,那下面一双男人的腿,结实,跟腱修长,似乎是一只脚随意搭在另一只脚上,可她一旦抽离就会被立刻扯回去锁住。

她用尽全力试图把腿抽出来,试了几次,然而男人那双腿就好似生铁做的,不管她怎样用力,始终纹丝不动。

额头上全是汗,连张扬都看出来她表情有些不对劲了,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梁斯翊只好顺坡下驴,说自己要喝点热水。

伸手去提茶壶,犯罪嫌疑人原本正侧着身跟叶闻笛说话,察觉到她愤愤的目光,看过来,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只是眉尾处挑起一个微弱弧度。

聊什么这么开心。

梁斯翊心里暗骂他不要脸。

这时候Wyne端着酒过来了,他是来跟张扬说话,顺便也和梁斯翊聊了两句。

梁斯翊想站起来,可刚一动作,桌下那双稍稍松开的腿几乎是立刻又把她夹紧,半分也动弹不得。

这么搞她?行。

梁斯翊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和两位组长的对话,她不再挣扎,而是主动将鲜牛乳似的白嫩脚背往男人腿间深处送。

男人很快就察觉出她的意图,腿松了松,颇有任她发挥的意思。

桌上,她双手交叠放着,一脸单纯无辜地看向池庚垚,像极了中学课堂里认真听讲的学生。

桌下,她正用拇指轻挑地戳他腿根,经常锻炼的肌肉弹性极佳,戳一下换一个位置,隔着裤子撩拨。

她很好奇,他这人前永远气定神闲的假面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裂开。

只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小心玩过头了,脚指尖突然抵达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