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挺拔,上身是宽戗驳领的藏蓝色西装,双排六扣二,复古温莎领衬衫,下身裤筒挺阔,设计感极佳,正式沉稳又不乏随性落拓,很适合年会这种场合。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他仿佛是为了当领导者而生的,控场游刃有余,说话专业又不失风趣,一个停顿,一个抬手,一个插兜就能牵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梁斯翊。
这种演讲在她看来,大约分为两种。
一种是枯燥无趣但内容优质,类似于味道欠佳营养餐,咬咬牙能塞两口,再咬咬牙,再硬塞两口。
一种是老干妈,就算蘸大白馒头,她也能轻轻松松吃下两个。
老干妈,池庚垚。池庚垚,老干妈。
她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握着早已锁屏的手机,在连自己都毫无觉察地情况下,极轻地弯了弯唇角。
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台下逡巡了一圈,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就找到了那道藏在阴暗里的身影。
人总是嫉妒那些伸手可及却得不到的东西,而当差距大到连嫉妒都无从产生时,反而能彻底放下戒备,毫无负担地欣赏。
她不必挣扎,也不必比较,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风景。
台上的男人正在讲话,却敏锐地察觉到来自角落里的视线。他手里拿着话筒,嘴唇继续动,该说的场面话一句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