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沐浴洗漱了一番,从里屋出来,见到沈兰棠坐在床头发呆的样子,眼中的光芒一亮,欢喜地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用有点渣的胡须磨蹭着她柔软的脸颊。沈兰棠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大型犬抱在怀里,她已然是精疲力尽,心如止水,传说中的□□女神阿佛洛狄忒来了,她都能跟她聊一会儿论语。
她观察着谢瑾的脸庞,刚才床上的时候,她也见到了谢瑾身上添了许多新的伤口,还有一些甚至还没有痊愈,在他赤裸的胸口挂上一道鲜红的狰狞的伤口。
沈兰棠的手指摸到谢瑾的额头,将他额前一缕短发拨上去,看到他额头自眉心向上有一道小指长度的划痕,早已经结了疤,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痕,不是很明显,但又很鲜明。
“这里是......”
谢瑾望着她的眼睛,回答道:“一次马上交战的时候,不小心被对面的长枪划到了。”
“很痛吗?”
“没有,也不是很痛,只是轻轻的划过了而已,没有身上的痛。”
他到底是想让自己心疼,还是不想?
沈兰棠放下头发:“那你回来以后好好补补身体,母亲说每天要给你做汤,你记得好好喝哦。”
“每天吗?”谢瑾露出了一丝迟疑,过了少许才郑重点头:
“好。”
好什么好,喝个汤会要了你的命吗?
“你在北戎,最难的是什么?”
谢瑾认真想了想:“都是在军营,在北戎跟在兆靖也没有多大区别,战事虽然激烈,但赢的较多,将士们情绪都很高昂,作战氛围很好,要说实在有什么难的,就是很想你。”
谢瑾又搂住了沈兰棠的腰,脸蛋贴着她的脸,喃喃地说:“很想你。”
这本该是一句动人深情的话语,然后沈兰棠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肾脏传来阵阵空虚。
“我很想你,你有......”
沈兰棠蓦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哥,别想了。
晚上是在主院吃的饭,因为来得晚,谢恒谢夫人的表情......算了,不说了。
这男人嘛,就是这样的,沈兰棠觉得谢瑾回来之后的异常举动都是因为长期没有性生活,这使得他内分泌失调,神经长时间属于紧绷状态从而衰弱,容易受到刺激,导致暂时性行为异常,这些东西嘛,都是可以从病理学角度去解释的。
因此,沈兰棠想着,只要让他性生活得到满足,估计第二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不过,谢瑾不仅第二天没有恢复正常,甚至还有点越变越严重的迹象。
下午治疗了两个时辰,晚上又治疗了一会,沈兰棠想着怎么样也该满足了吧,哪怕是大胃王,不说你撑没撑着吧,那至少也该吃饱了。结果第二天一醒来,谢瑾还是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沈兰棠感受着腰部那让她动弹不得的力量,额头蹦出十字架,我说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离谱,我还得正常生活呢。
沈兰棠一扭头,打算认真呵斥一下谢瑾,目光对上他跟京巴一样的眼神,又想到他在战场呆了半年,打了那么多的仗,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伤,还没开口,心就软了三分。
沈兰棠软绵绵地开口:“那个,你刚回来,我们要去向父亲母亲请早安。”
“嗯。”谢瑾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腰。
“我帮你穿衣服。”
“呃......”
沈兰棠拒绝不了他的热情,只能任由他帮自己穿上衣服,谢瑾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倒也不会动手动脚,那温柔呵护的模样,就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反而让沈兰棠觉得自己内心太过龌龊,不由得狠狠反省了一番。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