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飘忽,却莫名显得沉重。

洛月卿揪了揪她的发尾,哄道:“若是被阮鹤她们听见,就该伤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公主殿下终于?想起两个下属,抬起脑袋,可怜兮兮道:“我只是说你是不一样的。”

她面容已无之前的沉郁,终究是纠结反复做下的决定,再加上?梦境里?的那些事,便让她生不出半点后?悔。

但不后?悔是一回事,有复杂心情是一回事。

虽然钟觉予在战场见过不少尸体,可当?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死在面前,她仍然不能淡然处之。

洛月卿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眼眸一弯,便道:“哪里?不一样?”

钟觉予不大喜欢说这些,眨了眨眼就想逃避,岔开话题道:“这几日事情还?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下,不必等我。”

“那你还?要领兵出征吗?”洛月卿反问?。

“要的,大楚不退、边境不定,如今只是先安内,等明日我就让阮鹤、时归先带部分人马离京,等京城暂时稳定后?,我再带剩下人马赶过去。”

提到正事,钟觉予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脊背都在无意识下挺直。

洛月卿点了点头,又问?:“那太子呢?”

“无论太医诊断如何?,我都会带走他,以?防京中有人动了其?他心思,”钟觉予显然已经想到这事。

她又道:“我离京之后?,会让孟相暂时掌管朝政,他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