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尖便轻轻划过方才覆着的地方。

这感触和昨夜被毛笔写画过一般,泛起一阵阵痒麻的电流感。

端着的茶杯摇晃一瞬,便掀起圈圈涟漪,水波晃动?。

钟觉予隐蔽地吸了口气,杏黄色的茶汤倒映着她面容,转眼?又破碎开。

底下?的那只手又开始过分,一整只地覆了上?来,指节微曲,便如镣铐将腿半环住,力度稍重?。

钟觉予终于掀起眼?帘睨她一眼?,警告她适可而止。

可那位被惯得无法无天,最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做,就?这点隐蔽的胡闹,怎么可能轻易收手。

见钟觉予看过来,她还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小?白兔模样。

钟觉予余光瞥向对面,孟云山越发疑惑,不明白她在犹豫什么。

她只能强压住这口气,举杯喝茶。

虽然迟了些,但口感依旧极好?,不过钟觉予根本没?心思品尝,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人身上?。

茶汤落喉,三口饮尽。

钟觉予刚刚放下?杯子,另一人又开始提起小?壶,银毫就?是如此,一泡更比一泡浓,味道逐渐加重?,口感也发生不同变化。

孟云山皱着眉头,心知这是品茗,但事情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心里忍不住烦躁。

他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两人只帮过他那么一次,明面上?让他知晓的几次,暗中还有多?少?

他清楚自己性格有缺,若无人庇佑,再多?才华也无法施展,但没?想到她们竟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他甚至可笑到以为是陛下?惜才,把部分功劳分给?陛下?。

茶汤又一次灌满茶杯,茶香逐渐在空气中扩散开。

钟觉予这次无须提醒,自觉端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