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醒了?”钟觉予懒懒开口,微哑的嗓音还带着倦意,又说:“在想什么呢?”

她眼尾带笑,似有春风停留。

洛月卿一怔,不禁因为脑海中的内容慌乱一瞬,紧张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你打算趁我睡着去做什么吗?”钟觉予明知对方在说什么,却故意打趣。

洛月卿便眨眼,因是初醒还在朦胧中,脑子里又塞满其他东西?,一时间反应不过,竟跟着呆呆回答:“能做、做什么?”

有意作弄的那人便笑,揶揄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以为自己还在极乐坊,便要去寻那两千两的花魁吧。”

另一人这才反应过来?,斥道:“钟谨言!”

她生气是有不同级别的,微恼会提高?声?调喊谨言,或者阴阳怪气地喊殿下,再生气一点就是钟谨言,最?气的时候是钟觉予三字。

钟觉予深知其中区别,当即收敛笑意,便哄道:“好了,不逗你了。”

她视线落在对方脖颈,零零碎碎的痕迹不曾消退,反而随着时间变得更深,尤其是那两个?牙印,惹眼得很。

钟觉予这时才发?觉,自己也有点恶劣的基因在,起码在此?刻不觉得愧疚,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像是在欣赏自己绘出的精美作品。

另一人随着她视线低头,这才想起这些痕迹,迟钝的疼痛感涌了上来?,让人不由嘶了声?,低声?抱怨道:“钟大狗。”

莫名多了个?称号的钟觉予只是笑,又问?:“那你是什么?”

洛月卿这下可聪明多了,眼珠子一转就道:“等待老师教的好学生。”

“嗯?”钟觉予等她解释。

洛月卿便指了指自己脖子,说:“这个?,你还没有教我。”

她昨天晚上努力啃了半天,现在一看,没一个?能留下的。

“那应该是笨学生,”钟觉予点评。

“那是你没有好好教!”另一个?说的理直气壮。

钟觉予瞥她一眼,反问?:“还要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