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的过火, 可真做起来却谨慎。

到?底有所顾虑,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

只?见橙色光晕落入房间,白色纱帘被吹开, 那丢在地上的裙子也被掀起一个角。

之前还整整齐齐的床单不知发生了什么,扯落了半边落在地上, 却无人在意, 任由它被蹬踹到?下?边。

覆着墨色鳞片的尾巴随意搭在床边, 偶尔摇晃一下?,好像十分?愉悦。

再往上是半跪着的月卿, 披散银发半掩住曲线姣好的脊背, 纤薄却线条明晰, 覆上一层薄薄的汗水,被橙色光晕柔和后,透着异域肆意随性的风情。

月卿随手将恼人的发丝撩去一边, 继而又重新覆在对方腰腹, 另一只?掩在别处, 随着动作, 肩胛骨开合如同扑扇的蝴蝶。

她做这?事的时候, 总是透着股轻佻的漫不经意, 鎏金眼眸带着笑意,便?将刻在骨子里的漠然柔化, 像是冥河两旁的曼陀罗, 在人间灼灼绽放。

墨提斯半阖着眼, 眼尾还残留着稀薄的泪,却被拉扯入一阵接一阵的浪潮中。

不过偶尔也会清醒一瞬, 散落的余光窥见那人的笑,便?忍不住抬手去遮。

可能是幼年没有被照顾好的缘故, 墨提斯的手脚总是冰冷,只?比某个冷血动物?好一些,但她在此刻却热得冒汗,白净指尖染上绯红,虚虚盖住月卿双眼,又无力露出一丝缝隙。

另一人的视线不禁没有被阻拦,反倒多了些隔窗看花的韵味。

不过,巨龙总是叛逆的,即便?这?样再特别有趣,也想故意忤逆。

水声骤然加快,搭配着陛下?的声音,在空旷房间里显得格外?悦耳。

那覆在脸上的手便?一点?点?滑落,抚过鼻梁,落在柔软的唇上,比以往浓艳许多,带着层润泽水光,张开后咬住掉落的指尖,将滚烫的温度传递。

墨提斯突然停顿住,继而呼吸越发散乱。

黄昏将安提利亚城侵蚀,巨石砌成城墙不再像以往那样坚固可靠,上头那些裂开的缝隙都是某龙的杰作。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女王陛下?在醒来的第二天就下?令修补,不过因安提利亚城周围无石料,只?能从别处采买,这?两天才逐渐开始修复。

炊烟冉冉升起,小儿笑闹着跑过,破裂的青石板被踩得啪啪作响。

街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正?坐在黑暗里喃喃自语,说着什么光明神降临的话。

周围人全当他?是被那晚吓傻的老人,之前还愿意施舍几顿饭,不过这?老家伙不识好歹,通通打翻后,大喊自己是圣殿殿长。

好笑的很,光明圣殿都被拆除,那殿长、长老都被献祭死去了,居然还有个老疯子在做梦。

时间一长便?成了笑话,只?有顽劣的小儿会靠近,逗他?说那些没头没脑的疯话。

房间的声音不见停歇,那原本甩在床边的尾巴居然往里头探,将原本的手取代?。

墨提斯半躺在对方怀里,眼尾的水雾不仅没有散去,反倒越来越多,挂在浓睫上,一颤就落。

月卿低声哄着,将泪珠一一吻去,手依旧覆在对方腰腹上,生怕有所颠簸。

不过它这?讨好的温柔,还是不及胡闹时的恶劣。

在过高的体温中,那始终温凉的尾巴就显得格外?冰冷,紧紧贴着细腻肌理,在摩擦中掀起一片又一片的红。

又是一颤,勾在脖颈的手不禁下?落,拽住那墨色尾巴,大抵是染上水的缘故,比平常难抓住许多,只?能往尾巴尖处握,可这?样就显得奇怪了,好像女王陛下?主动一样。

旁边的罪魁祸首不见阻拦,似笑非笑地瞧着这?一幕,然后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