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裂了。为?什么进了宫什么都不一样了。没?有人捧着他,没?有人哄着他,爹爹也不能?进宫来给他做主?。
这群小太监都敢拦着他。
他的那玩意儿还被锁起来了,根本就用不了,想自己给自己找快乐也不成,之后还得学着读诗书刺绣品什么贤良淑德给丈夫当好妻子,给丈夫纳妾,什么鬼啊,这宫里到底什么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玩了,他要回?去找爹爹。不玩了。
荀遂哭着爬了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也脏了,小太监们也不太好意思,没?想到这丞相家的公子哭得这么厉害。
小太监们的安慰无济于事,荀遂肿着眼冷冷地盯着云木合。
云木合转过了身来。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也不必再瞒。他这两三月,除了养腿伤,也在打探知池的下落。
随着跟宫里的小太监们关系日渐深厚,他在各种闲言碎语里,各种暗示引导下,终于得到了一点?消息。
知池……知池他……云木合只是想到这里,心中就撕裂一般。
他本打算近期寻个好时机就跟小世子坦白的,小世子如果知道知池在哪里,没?准会?想办法救知池出来。
如果小世子愿意施以援手,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绝无二话。
如今不是主?动?坦白,而?是被动?暴露,云木合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竭力平静道:“荀公子,从始至终,只有你欺辱我,没?有我欺辱你的权力。
“您贵为?丞相公子,我只是乡野贱民。可?即使是贱民,也是陛下的子民。若这天下的贱民全都丧命,荀公子,您自是清净了,恐怕该烦恼的就是您的父亲。
“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到时候您的父亲还得种田插秧养蚕织布养活你。百姓们兢兢业业,不过是想守着乡土吃一口饱饭,其余的没?有太大奢望。赋税、徭役……我们没?有怨言。可?您等贵公子,若是不给人活路,我们死?了也就罢了,可?怜您的老父操劳半生,还得学着躬耕。”
云木合想说的不止如此,他想说的是这些所有的贵人们,踩在贱民的头上,没?了贱民可?踩,不就跌下去了。
还有当今的陛下,天下人都没?了,这江山他一个坐着,也是等死?。
但云木合只能?扯着荀遂说事,不能?提其他半分。即使只是扯着荀遂说事,庭院里的小太监们还是全都安静了下来。
心中虽有触动?,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们不明?白云木合为?什么要说如此僭越的话,什么百姓什么天下什么赋税徭役,那不是他们这等奴才该关心的。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伺候好主?子,得主?子施舍的饭吃。
云木合说完了,心中更痛。知池苦读多年,乡试、会?试、殿试一步步走来,不是为?了进到这宫里当一个被欺辱的兴奴隶。
他知道,知池是做了讽诗讽刺皇帝,是该杀头的大罪。可?知池的心性他知道,如果不是信仰崩塌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知池一步步走来,苦读诗书想要入朝为?官,想要为?百姓为?皇帝为?天下做事,可?到最后……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么多年,知池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跟恩人说过的,一定要让知池活下去。可?他本以为?知池只是做了宫奴,只是伺候人而?已,但云木合没?有想到,不是床下伺候人的宫奴,是床上被人玩弄的兴奴。
他要怎么叫知池活下去……他都不知道就算把知池带出来,到底该怎么让知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