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归家了。”
“原谅孩儿,阔别十三载,未能在父母膝下尽孝。”百里霁道,“只是?父亲在哪,孩儿”
他望向高台上的弟弟,大王的冠冕加身,新王替旧王,他心?中发颤,明白?父亲已经远去,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赶上。
“父亲他”
兰姜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回来了,就去看看你的父王,在他的陵墓前尽尽你的孝道。”
“今日秩儿以大祭昭告天下,你还不快下了祭台。”兰姜情绪激动,只恨此儿归来,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只有秩儿一个孩子。既然这百里霁要去追寻修仙大道,何必再回到璟朝来碍人的眼。
若不是?他,她?又何必亲手送丈夫上路。
不肯深想的悔恨涌上来,兰姜眼眸湿润,一旁的侍女连忙扶住了王太后。
百里霁跪在台下,并不相让:“母亲,立嫡立长,孩儿也是?您的孩子。”
兰姜斥道:“你竟敢跟秩儿争?”
百里秩看不下去了,当着这么?多?的人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王兄。”百里秩一步步走下高台,要扶百里霁起来,可他毫无修为,又怎能奈何得了执意跪母的百里霁。
百里秩松了手,俯身在百里霁耳旁低语:“王兄啊,迟了就是?迟了,见好就收吧。”
百里秩又看向母亲,笑容腼腆:“母亲?您不喊王兄起身,他是?不会起来的。”
兰姜与先王的两个儿子,长子肖父,幼子肖母,百里秩容颜精致无一处不妥帖,只那双眼在暗光时太过阴鸷,令人心?惊。
旌旗的阴影扫过时,兰姜恍惚了下,阴影一过,那撒娇般的笑分明满含对母亲的依赖,哪有半分戾气在。
兰姜心?一软,只顾着顺百里秩的意,道:“快起身,离开这。”
语气僵硬发冷,毫无半分久逢亲子的喜悦。
一滴滴泪水溅在祭台上,百里霁的泪流得毫无声响,连神情都未有丝毫更改。
但百里秩瞧见了,啊,缺爱的王兄还是?这般啊,想要母亲?可惜母亲只有百里秩一个儿子。
百里秩一脚踩上了百里霁的手掌,含笑碾磨:“真是?软弱无能,王兄,修仙十三年?的你也不过如?此。”
被亲弟弟如?此侮辱,若换个人直接血溅三尺,杀了亲弟走上王座。可百里秩知道,百里霁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