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延笑了下,也躺了下来,认认真真睡个午觉。
今日的阳光不烈,刚刚好。慢慢的,荀延竟真的睡了过去。
时?光仿佛倒流,他回?到当初上了林笑却小舟的时?候。
林笑却安安静静地睡着,他做贼似的抱住了他。睡梦之中,荀延真诚多了,也不说什么厌恶讨厌的话,非常诚实?地遵循本心抱住了林笑却。
不敢逾矩,亲亲脸都不敢,只是?羞红着脸抱着。
林笑却醒了,竟没有骂他,而是?叫他延郎,一声声延郎叫得荀延心都化了。
荀延说着以后的打算,等回?家?归隐了,就著书立说,不搞什么权势纷争战乱害人了。
他说他这身本事?除了搅动江山朝堂,还有很?多很?多的用处。
他说就算不当这个官,他照样不会少吃少穿。
梦中的林笑却叫着他延郎,认真地听他说话。
荀延红着整张脸说他没有说大话,不信的话,林笑却亲自跟着他,检验他见证他,到最后就会明白,荀延没对林笑却说谎。
“延郎,我信你?。”
荀延做着他的美?梦,现实?里的林笑却见他睡着了,赶紧划船离开。
岸边晏巉已经等在那里。
林笑却上了岸,晏巉将他抱到怀里,没问什么,牵着他手走了。
荀延这一觉睡到了夜深也没人来叫他。
大晚上的湖可不好受,冻得荀延着了风寒。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荀延醒来后,咳嗽好几声,望见四?下一片寂静,才明白原来是?梦啊。
回?府后,荀延将珍藏的玉佩碎片埋入了土中。
荀延亲自挖坑亲自埋,一铲铲土落下去,尘灰飞洒,荀延道:“从此以后,陛下是?陛下,臣是?臣。都过去了。”
他还是?会尽忠,也只有忠了。
晏巉牵着林笑却回?到了凤栖宫。
在这座宫殿里,承载了许多的回?忆。
用完膳,洗漱罢,晏巉抱着林笑却上了床。
傍晚的余光里,林笑却突然发?现晏巉有白头发?了。
林笑却抚上那根白发?,晏巉也注意到了。
他笑:“明明没老,好像又老了。”
林笑却将那根白头发?拔了下来。
晏巉望着怯玉伮,蓦然道:“如果,大哥想跟你?成婚,你?会答应吗。”
林笑却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
晏巉将林笑却抱进?怀里,突然不愿见到他拒绝的神情。血液上涌,口腔里满是?血腥,晏巉道:“如果大哥也死了,怯玉伮是?不是?就原谅大哥了。”
林笑却心中酸涩:“大哥,我没有怪过你?。只是?,我们是?兄弟,兄弟不该成婚的。
“如果我跟大哥成婚,那晏弥该叫我嫂子或哥夫?好奇怪的称呼。”
晏巉抚上林笑却的脸庞:“你?还是?在怨我。”
林笑却湿朦着眼,说没有。
晏巉道:“你?可以杀了我。”
林笑却垂下眼眸:“大哥在说丧气话。”
晏巉笑,虚弱道:“我只是?在为我们找一条出路。”相爱若不能,相杀也是?好的。
“怯玉伮,”晏巉低笑道,“你?没看见朝堂上那些?人的目光,他们再也不敢那样望着我了。”
“怯玉伮,我终于走到了尽头。那些?豺狼虎豹都变得顺服。他们低下头颅,不敢用饕餮的目光享用我,而是?跪下去,畏惧地逃避地跪下去。”
“我好像赢了,又好像失去更多。”晏巉抱着林笑却,轻拍着他的背,“在我的怀里睡下吧。”
林笑却缓缓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