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监宫女们,不得在主子面前说半句状元郎的事。
宫道上,林笑却等着山休。雨落屋檐,林笑却望着天色,远处的山青近处的天灰蒙。
他打着陌生人赠予的伞,陌生人的伞朴素无华,不像他的那样精致细细地画了青竹,但更大更结实。
宫道上无人,林笑却将伞柄在手心旋转,雨水便旋转着滴落,像是泼洒了珠帘。
远处的山青似乎近了,近得青绿入了林笑却眸中,他望向更远处,又似乎哪里都没望,只是任由心神在雨落的天里徜徉。
山休到了,出了宫坐上马车,往烨京东门赶。
谢知池若要回乡,便是往这个方向走。
山休说:“等状元郎回乡了,跟童养媳成婚生子,平平淡淡地生活也挺好。主子您说呢?”
林笑却低低地“嗯”了声,能看出情绪不佳。
山休望着主子,没再多言。
到了东门,哪有什么状元郎。
林笑却撑着伞望着烨京城外,站了快半个时辰,才道:“回宫吧。”
“主子?”
林笑却道:“本就是陌路人,他见了我,也不认识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让他去吧。”林笑却合拢伞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