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窗台上,微弱的白光洒在床榻边。姜钰雪看着榻上熟睡的人,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榻上的人呼吸平缓,仿佛只是熟睡一般。
姜钰雪就这样静静守着,眉头不自觉蹙起。
幼儿时期,她时常动不动就生病,一直在家中修养到了十来岁才好些,自然知道生病有多难受。
只是眼前这个人,白日里还是好端端的,到了傍晚竟然就这么倒下了,这究竟是什么病……
她这样想着,余光瞥见他手上的血痕,才发现在方才那番骚动之下竟也没人帮他清洗干净。
姜钰雪拿起一旁水盆里的绢布拧干了水,轻轻地拿起他的手,打算将他手上的血擦去。
半干的血颜色已经有些暗沉,渗入白色的绢布上抹出了一片红,擦净后甚至露出了其下一道已经结了痂的伤。
姜钰雪眉头一皱。
怎么他的手还受了伤?在哪里磕着了?
她放下手里的绢布捧起他的手。
她的掌只有他的半个大,一手握着他的手背,一手去触碰他的掌心。
微凉的指尖压在他掌心的厚茧,顺着他掌心的纹路落到那道伤痕上。
手中的掌忽的一颤,姜钰雪忙将指尖抽离,心想必是弄疼了他,从怀中掏出随身的帕子给他将手包好,免得再磕碰到。
完事后,姜钰雪长舒口气,又看了看他的面色。不知是否是月华的作用,月色下他的皮肤比起往日更为白皙,甚至缺了些血色,不禁让姜钰雪担心他。
会不会还发热了?
姜钰雪伸出手用指尖搓了搓掌心,打算用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对方给捂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