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吃饭的时候积极得像是一个饿死鬼,今天怎么一口也不吃。
你嘴唇动了动,嗫嚅道:“我不饿。”
然后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你皱了皱眉,身体确实很饿,尤其白天吐了那一回之后,肚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过度分泌的胃酸侵蚀着你的胃,只是想想你就觉得胃部开始抽痛了。
“我想吃土豆红烧排骨。”
“……”费里不说话了,他端起碗几口将没滋没味儿的馒头汤喝了个精光,热呼呼的汤熨贴饿极抽搐的胃,一瞬间浑身都温暖了起来。
“呵,土豆烧排骨,可以啊,我一会儿去战场上拣点现成的人肉排,你再从你身上割点‘土豆’下来,我给你煮!”
“呃,你在说什么啊,好恶心!”你被费里恶劣的描述激得又快吐了,你抱着双腿,慢慢地挪开,坐在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费里没再说话,营帐里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面如死灰,沉默又悲哀。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伤员低低的呻吟声。
费里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中带着哀戚:“小土豆,你说咱们还能活着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