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快走几步,到父母跟前,鼻尖一酸,声线微颤叫了他们一声。
“哎呀,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闻馨说你在西藏手机信号不好,联系不上你。”谈母心疼地搂住女儿。
谈贞静靠在母亲怀里,依恋地挽着母亲手臂,平复了心情,扬起笑容,另一只手挽过父亲,“回家吧。妈,我想吃你做的菜。”
她彻底无视身后的男人,一个字都没提。
但聂修齐可没打算就这样走。就算谈贞静现在气他,他也要在她父母那里刷足存在感,好争取支持。
他轻咳一声,朝谈父谈母问好,礼貌又含蓄,不急不迫。
问了好,他指挥人把从北京带来的东西都搬进谈家。
有各种谈贞静惯用的小物件,还有孕妇用的保养品和衣物等等,一应俱全。
另外,还有几个营养师和私人医护,留在廊州服务她。
阵仗之大引来邻居围观,谈贞静懒得搭理他,闷头拉着父母进屋,让他自己表演。
等这帮人走了,聂修齐才走,临走前他得到谈父谈母允许,进屋和她道别。
隔着一道房门,她听见男人在门外矗立好了一会儿,才低低说了一声,“贞静,工作原因,我先回北京了。以后我一有时间就来看你,你安心养胎。”
“我们的婚礼……在五月。”他幽幽地说。
随即是脚步声,那人经过走廊、客厅,最后到大门口。他关上她家的防盗门,渐渐远去。
谈贞静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家养胎的日子很舒心,父母照顾用心,还有那几个营养师和医生,也没白拿工资,日日上门来拜访,生怕她身体出现问题。
等到怀孕三个月以后,胎像稳定下来,肚子也渐渐显怀。
婚礼的日子在即,聂修齐派人把婚纱送过来,以备试穿。
一家人都在劝谈贞静,别闹别扭了,好好过日子。
包括闻馨,也在打电话过来询问她近况时表示:“我看他是真的爱你爱得要死,你还在纠结什么?”
谈贞静靠在床头,膝盖上摊开一本未读完的书。
她握着手机,闷闷不乐说:“我就是始终觉得不舒服,他骗了我那么多次。如果是你被骗那么多次,你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知道,”闻馨最近的感情生活也陷入瓶颈,闻言噎住,但很快抓住重点:“我就问你,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出轨?家暴?”
“……那倒是都没有。”
“他对你好吗?舍得给你花钱吗?”颇颇企鹅浩:贰捌零。肆零漆。六五五九
“嗯,舍得。”客观的说,聂修齐在钱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虽然她接受的不多,但他没吝啬过。
上次聂老爷子送她那些资产,她想还回去,被他一句话堵回来:“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现在不要,多半以后会让我继承,还是你的。”
闻馨又问:“他家里人对你怎么样?尊重你吗?”
谈贞静毫不犹豫说:“他家里人都挺好的。”
闻馨倒抽一口凉气,“贞静,你就没发现,你老公如果放到婚恋市场上有多抢手?妥妥的金龟婿啊。你说的那个根本不是问题好么,我估计是在官场久了养成的毛病,你调教调教不就得了。大不了再玩次消失,看他疯不疯。”
如果聂修齐是一条疯狗,那他已经将缰绳递到了谈贞静手里,期盼她握住。
驯狗?谈贞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她吓一跳,“真的行吗?可是……”她犹犹豫豫。
她觉得他更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尽管收敛了锋芒,可她还是怕割了手。
“别可是了,你要是爱他,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