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公布那天,张畅提了两瓶好酒去老科长家里,准备等名单一出来,就开酒庆祝。
到了对方家里,却见嫂子磕着瓜子看肥皂剧,和平常一个样,没看出来喜悦,见他来就指指书房:“他练字呢!”
张畅进了书房,就见老科长沉着脸挥毫泼墨,一点紧张忐忑都没有,只有执毛笔的手些微颤抖。
那天他陪着老科长鉴赏了一天魏晋书法,等到晚上,老科长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淡淡应了几声,放下手机。
“进了?”张畅问。
老科长摇头,拍了拍他肩膀,“小张,走,喝酒。”
提拔名单里,没有老科长的名字。取而代之的那几人,后来张畅才打听到他们背后各自都是谁。
老科长说,已经习惯了。十几年来,每次到提拔前的时候,他都会练书法静心。每次的结果也几乎相同,他这样没关系没人脉的普通人,升迁没他的份儿。
张畅不想成为老科长,他一定要趁老死在岗位上之前,拽着自己的头发往上提一提。
眼前就是一个机会。
晚上回家,谈贞静看见茶几上有一大捧玫瑰花。
听见她回来,张畅从卧室里出来,惊喜地说:“老婆,你回来了,我做好了饭,快来吃吧。”
谈贞静脱下外套,莫名奇妙地被他推到餐桌旁。
餐桌上摆了一桌菜,中间是支蜡烛。
张畅不好意思地说,“菜刚做好,有点凉了,你等我去热一下。”他又忙活着去热菜,然后端回来,在桌上摆好,点燃了中央的蜡烛。
“怎么有心情搞烛光晚餐?”
谈贞静被丈夫的小浪漫惊喜到。她目光柔软望着张畅,心想果然不能太多心,要相信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