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默然,没有回答。

过去了好几秒,谈云舒有些痛苦地问:“那之前答应我的算什么呢?”

不等方逾回答,谈云舒自己就回答了起来:“我明白了,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是吗?”她呼出一口气,声音艰涩,“抱歉,在这样的时刻还来打扰你,你继续忙,正好,我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下午的会议。”

她笑了笑:“还请你别联系我,别因为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分神,方逾。”

电话就此挂断,方逾在原地脱力地蹲下来,她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又往下滑落,想要解释什么,又无从开口。

因为她不能否认这一点。

在意识到自己纠结于在妄想跟谈云舒永远时,她明白了自己的情意,可朋友们说的话也让她醒悟过来,宁愿做错也比什么不做都要好,她也一直抱这样的想法持续着。

她只想过好当下,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如果未来有一天会分开,那么她也会坦然面对。

“永远”在她这里是程度副词,而不是时间副词

她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在她这里镌刻成永远。

没一会儿,吊唁的人来了,她再次擦擦泪,回到灵堂继续磕头行礼。

待到天幕又被泼了墨似的,她吃过晚餐试着给谈云舒发消息,等到的却只有红色的感叹号,以及那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被谈云舒拉黑了。

方逾慌张地拨电话,但等来的结果是一样的,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