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你都说‘有点’了,那肯定就不只是有点,就跟之前你的脚伤明明很痛,你也只是说还好一样。”
方逾抓住她的手,用脸颊去蹭着她柔软温暖的掌心,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但方逾没说的是,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于工作,而是来自于那块她至今没拆的表,她每天光是看着都觉得艰难,现在不再那么天真的她,要怎么努力才能够得着这块表?
谈云舒又撑着另一只手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将她的失神也给亲走了。
谈云舒轻声问:“那现在记住我的体温了吗?”
“……记住了。”
怎么记不住,从回来洗完澡到睡午觉之前,两人除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就没停过,就好像将所有的想念和对未来的压力都释放在了这一天。
谈云舒衔住她的唇,眼里起了笑意,纠正道:“不,你没记住。”
两人才吵完架,情绪正是浓烈的时候。
方逾深知自己对这段感情持着怎么样的想法,但很显然,现在也不是合适提出阶级差距的机会。
她不想跟谈云舒再吵一架。
只是她难免在情动之时不止一次地确认谈云舒对自己的爱意,她低眼看着在自己身下咬着唇的谈云舒,用指尖将谈云舒的嘴唇顶开,又忍不住地去问:“谈云舒,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
“是……”
“只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
谈云舒迷蒙地睁眼跟方逾对视,她的舌面正贴着方逾的手指,讲起话来都有些含糊,而方逾的另一只手正在别的地方控制着她的节奏,正在故意磨着她。
方逾就这样问了好几次,仿佛这样可以将她内心的不安与焦躁抚平一些。
到后面她自己躺下来,侧翻过谈云舒,让谈云舒的气息附在自己的耳根处,她的一只腿架在中间,就着谈云舒好听沁耳轻吟,只觉得心里被填得很满。
最后,她的掌心全是黏腻,她的手指能感受到谈云舒的收缩与颤抖。
方逾慢慢地抽离自己的手指,又偏过头去亲着谈云舒薄薄的眼皮:“那你呢?记住我的体温了吗?”
谈云舒没回答,跟她又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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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说如果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的话,不如试试平板支撑,这样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了。
可惜方逾和谈云舒在床上再怎么做“平板支撑”,时间也不会慢下一点。
夜间十点半,秋风没什么燥意。
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谈云舒的眉眼有些耷着,她还是叫了远叔来开车,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跟方逾在后座聊天。
这个时间去机场的车辆不算多,一路畅通。
远叔算着时间和距离,没有开多快,他心无旁骛,绝不去关注老板的动静。
但实际上后座的两个人也没什么动静,只是脑袋靠在一起玩着手指,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没人去在意。
光影在她们的脸上掠过,忽明忽暗,轮廓时而真切时而模糊。
谈云舒很喜欢方逾的手。
嗯,六年前六年后都是这双手让她在多个日夜里犹如坠落云端,指骨比自己的硬一些,指甲修剪得永远干净圆润,牵着的时候没有那么柔软,但却很有安全感真实感。
她安静着,一会儿挠下方逾的掌心,一会儿又用指尖去磨方逾的手指。
方逾斜睨她两眼,含笑着由着她去了。
只不过路程过半的时候,谈云舒收了手,沉沉地叹息一声,说:“但一个半月还是好难熬,方逾。”
“嗯……是的,但当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生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