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哪里都不是你的世界,因为你早已经把自己弄丢了。
呵呵……
唐泽紧紧搂着冰凉的念,笑了……
阳关寂静地转动着,树林外头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烧,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块,没有一刻停息。
地球依然在转动,海那边的人,依然像往常一样生活,一切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流落到一片海中的荒岛,也许你会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一个美丽的,长着尖尖耳朵的姑娘坐在月光下;也许你会见到一具白骨,卧倒在高大的石洞前;也许……也许你什么也不会看见,只有不会说话的山和石头,听着身边的人说起那些亦真亦假的传说……
尾声
听完这个故事,我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彻底凉了。
“唐泽还在那座岛上吗?”
我突然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近况。
“不知道。我已经很久不去卧虚山了,那里没有任何有趣的东西。”黑袍二号摇头。
我拿起那只海螺,放到耳边,里面,像有人在说话。
“要是我没记错,蒲松龄也讲过一篇夜叉的故事,不过那个的结局要好得多。”
“当选择不一样的时候,结局自然不一样,黑袍二号看着海螺,“这个就送给你们当见面礼吧。是我从那里的海边带回来的。”
敖炽一把把海螺抢过来,说:“干嘛,用这个来提醒我们生活有风险选择需谨慎么?”
“不,这也是祝福。”黑袍二号指着他与我,“你们没有在该离开的时候停下,也没有在该停下的时候离开,我想以后也不会。”
“行,这礼物我收了。”我笑嘻嘻的把海螺包装起来,伸个懒腰,打着呵欠靠在敖炽身上,渐渐睡去。
梦里,有海水的声音,粼粼的月光,还有个尖耳朵的姑娘,她的爱与恨,是世界最干净的珍宝。
第三章 蜂鬼
楔子
骑骆驼比赛真是一件有益身心的好事!因为这件事,我算了算,基本上一百年之内我都不用在洗碗了。敖炽把他的骆驼军团挨个臭骂了一顿,反被它们喷了一脸臭臭的口水。
虽然没有鸟语花香、山青水秀,单一的沙漠也十分欢乐啊。不记得以前是谁讲过一句话,可能是我自己去哪里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去。
一切欢乐与有趣的源头,大概就在这句话里了。
今夜,该黑袍三号讲故事,所有黑袍里,三号的身材似乎最瘦,还总是佝偻着背,总是想把手脚并用去走路的样子,丑的很。
他把自己塞进一堆软绵绵的垫子里,没有骨头似得半躺着,嘴里放出嗡嗡嗡嗡的声音。
“有病啊!怪叫什么!”
敖炽抓了一个苹果砸过去,三号一把接住,嘻嘻笑问:“你们觉得刚才的声音是什么?”
“不是蚊子就是蜜蜂。”我答。
“是蜜蜂。”三号打了个响指,“好,那我就讲蜜蜂的故事!女王殿下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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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从乌沉的云端疯狂而下,犀利的雨滴穿过层叠的竹叶,无情击打在一个于林中疾奔不止的男人身上,一件破损的雨衣裹住个小小的身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男人很年轻,20出头的样子,一头乱发湿漉漉的贴在额际,他一边跑一边对怀里的小人儿说:“宁儿不怕……爸爸带你去看大夫……你不会有事……”
想在泥泞的山路上顺利奔跑,不是件容易的事。男人脚下一滑,顺着斜坡滚落到一条不浅的山沟里。待他被雨水迷了视线,从天旋地转恢复正常时,顾不得胳膊上被山石划得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雨衣,焦急地喊着:“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