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

冷漠而苦涩的笑,爬上唐泽的唇角。

三天,他们的船在海上行驶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的傍晚,一直引导他们前行的金线,终于在一片隐没于白雾中的海岸前停止不前。

当唐泽的脚刚一触及这片凹凸不平的土地时,雪藏已久的记忆,在刹那间全部苏醒,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大脑……

挽手相连的山峰,高大的石洞,聚着淡水的树林……卧虚山,跟三年前没有任何差别。

“此地果然隐蔽,难怪多年来,见过夜叉的人少之又少。”喇嘛站在一块大石上,举目四望,嘶哑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一行人还没有从这里的独特景色中回过神来,突然,不远处的几棵千年老树猛烈摇晃起来,两个高大的黑影从树后一扑而出,嚎叫着朝他们扑来。

唐泽本能地想去摸剑,可是,这会儿他才想起,他的剑早已被他封入了密室。

面对突然袭击,喇嘛不惊不诧。

身旁两个黑衫人,各从衣袖里抽出一卷明晃晃的丝状物,利落地朝空中一扬,两张严密的银丝网赫然呈现,彼此间像有磁力似的,在空中纠缠几下,两张网竟合成了一个整体。

黑衫人高高跃起,一人执起一端,脚下踏空气如履平地。

两只黑影,唐泽眼中曾经的“金刚”,也是喇嘛口中的“夜叉”,对于黑衫人的举动没有丝毫防备,毫无畏惧地奔跑,张扬地舞动他们的利爪,朝空中的入侵者进攻,也许在他们心里,在这块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防备”,他们就是唯一,他们就是王者。

这群夜叉的头脑,真的很简单,唐泽的观点再一次得到印证。

他们对唐泽头脑简单,可以换来香喷喷的烤肉,他们对黑衫人头脑简单,换来的却是毁灭。

轻巧密实的银丝网从天而降,将两只夜叉包裹其中,像粘苍蝇一样容易。

网眼之间的纠结处,霎时生出数寸长的银刺,深深刺入无法动弹的夜叉体内。

两只夜叉的手爪紧紧扣住网眼,牛眼大睁,痛苦的目光穿越而出,落到站在一旁的唐泽身上。

刹那的惊讶,从他们已经充血的眸子里划过。

呜呜!

他们的声音从嚎叫变成了哭嚎。

“你们……”唐泽心头突然有点怪异的感觉。

话没说完,又有两个黑衫人从他两侧飞跃而起,一人执一把薄如纸的短匕首,直朝网中的目标而去。

咻!

两人的动作出奇地对称,手臂横向一划,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两道平行的银光闪过。

血,从夜叉的喉管涌出,唐泽眼见着他们身前一尘不染的银白网丝,开出一朵一朵殷红的颜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成了一片湿淋淋的血河……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