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看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
卧虚山的日子,单调而平淡,不觉间,唐泽又度过了十来个日夜。
而念,似乎不怎么再跟他亲近,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唐泽不止关心念在想什么,他更关心的是,现在如何才能离开这座孤岛。
海的另一端,还有一场圣诞节的婚礼在等着他。
这一场盛事,他等待了许久。
可是,唐泽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残肢,现在的自己,还可以跟以前一样神采飞扬地站在她面前,抱着她在自己并不喜欢的圆舞曲中共舞么?!
深深叹了一口气,唐泽颓然仰倒在生着短草的软地上,茫然地看着不时从空中飞过的海鸟。
不远处的老树后,一个小小的脑袋悄悄地缩了回去,无声地走开。
从早晨开始,今天的天空就笼罩在阴霾之下,海面上刮起了割脸的寒风。
唐泽没有出去,一直留在石洞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那本手札。本指望能从里头找出离开卧虚山的方法,但是,没有。他不知道这本手札的主人,也就是念的父亲,到底有没有离开卧虚山。从页末那篇明显颤抖潦草的字迹来看,这个男人至少是尝试过离开此地。
正当他捧着手札入神时,念回来了,手里捏着一个用树叶裹着的小包。
放下手札,唐泽看着念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解开树叶包,两粒小拇指头大小的黑色丸子躺在其中,包裹在浓烈而怪异的气味中。
念把丸子递到唐泽面前,要他吞下去。
“念,这是什么?!”唐泽很奇怪,他的身体已经康复,根本不需要再吃什么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