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以致还要提一句“收拾好出来问话”。
隋云瑾终于耳际后知后觉地一烫,怎奈楼道中看不清。
“商女不羁。”他磨齿,几分愠意地寡漠吩咐:“不管她与采花盗有否关联,暂时都盯着。即便不是,以她生得娇貌,也提防被采花盗盯上。”
若盯上,或便可顺藤摸瓜。
那还是利用她嘛。
果然被大人盯上就没有白浪费的目标。
属下佩服应“是”,而后出了燕歌赵舞的广聚轩酒楼。
当了一日差,搁城门口吹风吃土,比平日待在曹部里辛苦多了。也就郎中能坚持,哥几个都累得快散架,还是赶紧回廨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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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贵宾房里顿然安静下来,络雪合起房门,这下扎实地别好门闩,检查了几遍。
姝黛褪下丝绸罩衣,露出内里一抹暗花细丝褶缎襦裙,尖锐地防备也跟着罩衣卸下。
因为着急出屋对话,肌肤上未拭尽的水气把衣缕熏得湿蒙蒙的,一时想起适才沐浴被撞进的那慕,不免暗生赧然。
只面上做着若无其事,反正络雪这个丫鬟没甚心机,不晓得发问。
她从前什么也无须忧虑,慵慵松松的,出嫁前是大小姐,若嫁给赵渣亦衣食无忧,继母看在赵家的份上尚不敢过分作难。
她也不喜欢尖锐刁难的事,便是那吊眼的小通房哭得嘤嘤切切,姝黛也只幽慢叱一句:“是谁的找谁去,别在我这哭。不相干的,本小姐没兴趣!”
然现在可好,前不知何处,后则绝不走退路,便像是硬生生从柔光的珍珠上,蹦出了针刺,得自己展露锋芒,自保、自谋、自钻自营了。
但这是她选择的,无可置喙。
只是应对一次曹部职官,何足挂齿。
姝黛咬了咬唇瓣,先把东西吃了再说吧。
主婢二个于是在花梨木圆桌旁坐下。
一盘荷叶蒸鸡嫩黄软烂,滋味鲜醇适口,还融有荷叶的清润甘香,筷子轻轻一夹就化开。炭烤野鸭虽瘦而不柴,鸭皮酥脆,鸭肉紧实味美……唔,果然美食最能疏闷解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