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情不自?禁地低头去吻对方发顶,淡淡的沐浴的花香,缓缓充刺鼻腔,过了好一会?,这些花香褪去,于间隙之中,嗅到一点对方原本自?带的体香,素雅而自?然。

他?轻轻吻了又吻。几滴汗水划过他?的额头,砸入浓黑头发中,很快消失不见,只探时能?感觉到几分湿润。

谢阳曜解开?了对方的发冠,看那半束起的头发一拥而下,尽数披散在对方肩头。

“泽兰,你从?前也这般纵着我?”

沈泽兰抽出心思回道:“自?然不是。”

对方却忽地亮了眼睛,低低叹气,道:“如此我便安心了。”这话?便是在吃从?前的自?己的醋了。

沈泽兰颇为好笑,伏倒在对方身上,然后被?对方捧起了脸,几乎是乞求一般,沙哑着嗓子道:“继续。”

他?就势蹭蹭对方发烫的手掌,眼神带起小?钩子,不急不缓道:“少主使人出力不得给点好处?”

“你……想要什么?”对方已是贵不可言的人物,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谢阳曜不知道自?己拿出什么东西?才能?打动对方,故此一问。沈泽兰恼火道:“你怎么这样懒,连给点好处也要提出的人自?己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谢阳曜顾不得道歉,一一拎出自?己喜欢的东西?询问对方,最后都得了个不喜,便变得急躁起来,但?他?也不能?强迫对方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于是压了压火气,试探性唤了声?夫君。

数着心跳等待,大约百下后,沈泽兰放肆地笑了,手指有规律地动作,毫不遮掩自?己的满意。

谢阳曜未曾想这样一声?称呼就能?使对方欢心,在他?看来,凤毛麟角,吉光片羽,金精玉液也不过尔尔,怎能?换得对方使力?可偏偏一声?旁人或许已经听?腻,不以为然的称呼,竟引对方如此欢心。

光影斑驳之间,汗水与沉闷呼吸之中,他?懂了什么。原来爱人不一定要多么华贵的东西?,重点是他?的心愿,也全是他?的心愿。

倏忽登了浮云仙山顶,谢阳曜将脑袋压在沈泽兰肩颈,衣服带着汗味湿漉漉黏在身上,将沈泽兰身上的衣服也浇出几分润感。

“泽兰……”

“嗯?”

沈泽兰回了一声?,忽而脖颈传来细微疼痛,原是对方磨牙似的咬着这里?的皮肤。

他?抬起干净的手,张开?五指,插_入对方解散开?来的浓密黑发之中,比起做人时,此刻的头发倒是受鬼气影响,生冷了数分。他?自?鼻腔发出一声?闷笑,道:“你鬼性发作,要吃人了?”

对方也同他?闷笑,脑袋移动,细密潮湿且阴冷的吻顺着脖颈往上,至他?的嘴唇。耳鬓厮_磨的次数不少,沈泽兰游刃有余地同对方缠.绵,不过片刻,他?便失了方寸,对方解开?他?的衣服,阴冷手指顺着清瘦背脊而下,没入衣衫堆积的地方。

“等会?。”沈泽兰眼尾一片湿红,推了推人,挪开?一点,唇齿皆带着阴气,“吃药了吗?”

青年声?音哑得厉害,却也老老实实道:“吃了。”沈泽兰方才放心。

多年不曾有过双修,这次结_合倒是同第一次相似,不同的是,因太过了解对方,加之想什么时候掌握主动权就什么掌握主动权,他?不再有惧怕之意,反而分外安心地任由对方恶犬一般作为。

道是风穿堂前,珠帘脆,红被?翻浪,烛不歇。

一夜罢,酣畅淋漓,床榻凌乱,被?褥浮出不少褶皱。

沈泽兰腰酸腿疼,肌肤泥泞不堪,满身承_欢的痕迹,他?抬起生了孩子后,经过常年修行,已有薄肌的手臂,闲闲环住对方脖颈,将脑袋埋在青年胸口。

青年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