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兰调整许久,方才整理好心情,再?次前去看望谢毓。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第二次再?看,忽觉对?方长得顺眼不少,退远一些?,第三次看,又觉得顺眼许多。

正如谢阳曜送的那只?丑得可爱的胎教?玉老虎。

沈泽兰正思考谢毓小名?不如就叫小虎,谢毓睁开眼睛,咧嘴笑容,张开双手,咿咿呀呀。如此看来,对?方识得他,这大约是血缘羁绊。

沈泽兰心下一软,完全看顺眼了,心道:丑就丑吧,又不能塞回去重造。

他弯下腰,犹豫几息,屏气凝神,去碰谢毓的手掌。来时询问过父尊,道是能够碰小孩子。

谢毓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指。力度不大,触感柔软,没有骨头似的,沈泽兰想到了某种茅坑生物,惊得差点把谢毓甩出去。

对?方早慧,显然意识到方才的变故,嘴一瘪,定定看着沈泽兰,但握住沈泽兰手指只?是先天性?的握持反射,不由自己控制,所以现?在委屈了,还不能自己松开。

沈泽兰见状,觉得好笑,就势轻晃对?方小手。小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高兴起来,眼珠跟着父亲动作,左走右走。

此地有人把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查看谢毓的状况。沈泽兰同谢毓玩了一会,约定明天再?来看他,这才同其他人离开。

回到少主府,方依竹笑着问道:“怎么样?,宝宝长得标志吧。”

沈泽兰去看谢毓时,他娘同他说,谢毓长得很是标志,方才一看,并非如此,大约是他娘戴了八百米滤镜看孙子。

方依竹见沈泽兰不回话,锲而不舍地追问。

沈泽兰头疼道:“娘,你?别问了,谢毓那小子长得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他就躺在九重瑾花里,我怎么都?认不出来他是我和谢阳曜的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依竹道。

沈泽兰道:“虽然他长得很丑,但是他依然是我儿子,我定会好好待他,谢阳曜从妖湖回来后,若是不满这小子的长相?,我也会好好劝他,容貌并非评判一个人的高低。”

方依竹:“……”

方依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每个小孩出生都?是这个样?子,过些?日子就好看了。”

沈泽兰对?他娘的话,持有怀疑,不过事实证明,他娘没有哄他,随着时间推移 ,谢毓确实越长越好看了。

他蜕壳一样?,身上的皱纹和毛发都?消失了,看起来,白白嫩嫩,一头刚生出来的头发,短短的,毛绒绒的,眉眼像沈泽兰,眼睛却如同谢阳曜那般漆黑明亮,光躺在哪里便特别招人稀罕,更别提笑起来时,拿他大师兄的话说,活脱脱一个从年?画走出来的娃娃。

这下不仅沈泽兰喜欢去看,其他人也喜欢去看。

满周岁那天,各州州主、显赫权贵把九重瑾花围了个水泄不通,沈泽兰硬是没看到谢毓的影子,他在心底默默道,还不如长得丑些?。

这样?说是这样?说,沈泽兰特别得意自己儿子长得好看。

他给谢毓取了小名?,花卷。

不过这个小名?取了后,自觉不好听,又顾忌着会暴露自己的小名?,便不许人叫了,连带自己也不叫了。

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他总是与谢东池不谋而合,明炫暗炫,可惜的是,谢毓心脉受损,加之早产,没满六个春秋,离不开九重瑾花,更可惜的是,谢阳曜还没回来。

沈泽兰心底隐隐不安,总是打听谢阳曜近况,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妖湖战况焦灼,谢阳曜实在回不来,待妖湖妖物镇压了,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他。

可如今谢毓都?满周岁了,妖湖妖物还未镇压下来,沈泽兰实在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