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爬起,道:“抱歉。”
沈泽兰冷笑一声,侧过身,没?有回话。
正巧安神药熬好了,谢阳曜出门接了安神药,示意沈泽兰起来喝。沈泽兰自是不会拿自己身体赌气,起身喝了药,又躺了回去。
谢阳曜瞥沈泽兰一眼?,放好药碗,躺回床榻,正欲盖上雪蚕丝被,陪对方睡会,对方却?将被子尽数卷走。
谢阳曜看着把自己卷成一个白胖的蛹的沈泽兰便觉好笑,道:“我怎么?办?”
“冷着。”沈泽兰冷酷无情道。
谢阳曜道:“可我受伤了。”
沈泽兰道:“难不成会冻着你?我想是冻不着,此处布置各类阵法,以至于一年四季皆温暖如春。再则说了,即便是冻着了也无事,想来至多冻掉一双手,一双手而已,乱摸的手不要?也罢。”
这话夹枪带棒,倘若与之争辩,少?不得?吵起来。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吵,再说了,堂堂少?主,与有身孕的心上人争吵,岂不是贻笑大方。
谢阳曜他连人带被一并抱了过来,道:“你睡吧。”
沈泽兰探出头,看他一眼?,闭上眼?睛。谢阳曜随之闭上眼?睛,未修炼多久,忽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睁开眼?睛,只见沈泽兰缓缓腾开雪蚕丝被,给他盖上了。
谢阳曜抿着嘴角,笑意却?藏不住地从眼?睛流出,“多谢泽兰。”
沈泽兰挨着他的脖颈,淡淡道:“你以为我是心疼你吗?我是为了取暖。”
谢阳曜笑意更浓,修长手指拂过对方丝绸般柔顺的头发,落到肩颈,道:“你之前做了什么?噩梦?”
沈泽兰垂下?眼?帘,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