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愤愤的喷了一口气。“转向？不，我从来没有逃到邓不利多的面前乞求他的宽恕，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我做的，只是，开始搜集一些能让我顺利站到邓不利多一边的信息。我知道唯一能够逃脱黑魔王势力掌控的办法，是帮助邓不利多他们那方获得胜利。”

“我们这方，”哈利说，同时给了斯内普一个不太确定的笑容。

“在那个时候，我认为还是他们那方。那个观点一直没有改变，直到你除掉了黑魔王，然后邓不利多保护我不被关进阿滋卡班，还在霍格沃茨给我提供了避难所。”

“但是既然他都走了，你为什么还需要避难所呢？”

“因为他的很多追随者还逍遥法外。你知道隆巴顿夫妇身上发生的一切吗？”

哈利点头，想起了前些年他去圣芒戈那次看到的一切。

“那就发生在黑魔王消失之后。他的追随者们一心想要把他找回来，并且开始处理那些不忠的食死徒。因为我的间谍工作是唯一可以让我不被关进阿滋卡班的理由，邓不利多别无选择只能公开宣布我是他们的人。这样一来，我除了在霍格沃茨寻求保护之外别无选择。”

“然后这么些年你就一直待在霍格沃茨，”哈利沉思。

“没错。因为邓不利多不相信黑魔王已经永远消失了。我同意他的观点。不幸的是，后来证实我们当时的观点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你是我们这边的了，”哈利说道，满怀希望。

斯内普转转眼珠。“我想我现在跟你一起躺在床上，给你讲睡前故事，而不是把你交到黑魔王手上这个事实足以证明了。”

哈利窃笑。“是啊，我想也是。”

“还有什么你想知道，来满足你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的东西吗？”

“他作为人又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你追随他的时候他就看起来像条蛇了？”

“不，他刚刚崛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正常人的样子”斯内普小心翼翼的看了哈利一眼。“黑魔王有着惊人的坏脾气，但他却不是一个草率的人。事实上，我唯一见过他草率行事的一次，就是他对付你的那一次。正如我们所知，那次注定了他的败落。”

“他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一个力量非常强大的巫师。他知道的魔法比半个巫师界合起来还要多。而且如果他喜欢你，他就会成为一个惊人和蔼的男人。当然，如果你胆敢惹怒他，你就会发现他残酷的一面。他也可以是一个极其残酷的人。”

“听起来你好像很崇拜他，”哈利说，感觉有点暴躁。

斯内普没吱声，他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哈利。

“你是，”哈利惊讶的说。“你的确崇拜他。”

“我是，”斯内普回答，同时点头。“我崇拜他作为一个巫师的技能。我崇拜他的力量。然而，我不崇拜他统治别人的野心，也不崇拜他的杀人如麻。”

“那是你为什么追随他的原因吗？只是……你是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被他的谎言迷惑。”

“波特，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有16岁，当我接受他的标记的时候只有17岁。我那时还年轻。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他那样的人。他让我觉得他给我的生活是我应得的。他让我觉得他给我的关注也是我应得的。我信任他。就是这么简单。”

“我猜也是，”哈利说，同时转开了视线。“我知道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拥有的一切是什么感觉。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有那样的想法。现在有些时候还是会那么想。德思礼一家从不会忘记提醒我。”他小心的看了斯内普一眼。“你也总是不断提醒我。”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强加给你的角色是任何人应得的，”斯内普说道，一只手抚上哈利的髋部。

“你不恨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