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街的酒楼吃席,窗外细雨濛濛,枫叶碎落一地,雨似雾,将满街的旌旗网在其中。
窗外行人匆匆,酒楼内熙熙攘攘。
“燕兄,想必你还没来过明宴楼吧,这是近些年打江南声名鹊起的酒楼,在京城开了两年,我也是近日方才发现,这酒楼的厨子很绝,味道独具一格,且这酒楼还有一条狗屁禁令,不许人外带....”
“你跟燕世子说这些作甚,你以为人家闲着没事,跟你一样花天酒地....”
“哎诶诶,食色性也,我这是尊圣贤之道....”
“得了得了,没见燕世子不搭理你呢...”
燕翎没有理会好友调侃,他发现了一个人。
明宴楼的二楼正中是一敞厅,靠内街这边是一排雅间,因好友喜热闹,窗户被推开,敞厅的景象一览无余。
燕翎瞧见宁晏带着如月上了楼来。
一位管事的殷勤领着她在东窗入座,她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杏色褙子,梳着妇人髻,额前散落的留海被分至两边,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来,比起平日的秀美,又多了几分干练与端肃。
与家里见过的她不一样。
燕翎捏着酒樽,眼神深了几分。
雅间被订满了,宁晏只能在大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如月怀里抱着一摞刚买的书册,坐在宁晏对面帮着她点菜,宁晏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推杯换盏,喧声叠叠,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