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祝念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主动问:“你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我还有几个问题。”
“你问便是。”
祝念一改之前抗拒的态度,反而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徐君便说:“白家人的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祝念怔了怔,陷入沉思:“这我倒未曾注意……”她思索片刻,然后说,“约莫是十几天前。”
“十几天前发生了什么事?”
祝念思索着,说:“那日,那个说自己做了仙人的掌柜,回来了一趟,指着这个傻子,”她也指了指白富贵,“说他有办法让家里这根独苗好起来,不那么傻……呵呵。白家人都很高兴,但是到夜里,我婆婆便抱着这傻子大哭,说看见有鬼在这傻子身上爬,怕是有鬼上身。”
余泽听得入神。
祝念嘲讽道:“白日里那么高兴,到夜里就哭起来,我印象深刻。”
徐君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又指了指棺材,说:“能看看吗?”
“尸体?”祝念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片刻之后又恢复过来,“你们随便看。我把这傻子弄屋里去。”
她扶着白富贵又进了屋。
余泽看看她,又看看徐君,一时间有些纠结,他说:“这个祝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君摇了摇头,又说:“看了棺材里的尸体便知道了。”
余泽点点头。
看来徐君也发现棺材的问题了。
他们走过去,意外地发现棺材都还没钉上,也就省了他们开棺材的功夫。
徐君掀起棺材板。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徐君没什么反应,余泽却倒退了好几步。
徐君被余泽的动静吸引注意力,无奈地看他一眼,在他鼻下轻轻一拂,余泽便闻不到那奇怪又恶心的气味了。余泽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感激地看了徐君一眼。
他忽然觉得奇怪。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食人魔那个事件,那些碎尸肉块,可比这棺材里的尸体刺激多了。
但是那味道……那味道却完全不一样。
……腐烂的尸体和新鲜的血肉不一样吗?
余泽感到一些不解,又看向棺材里的尸体。
尸体面色发黑,已经僵硬萎缩。余泽以他浅薄的法医学知识指从侦探推理小说里看来的推断,这不像是正常死了十来天的尸体。
这更像是干尸。
但除了这一点,也的确没什么其他不对的地方。
他们又去看其他棺材里的尸体,基本上和这具差不多,都是已经发黑萎缩的干尸。
一边看,徐君也一边和余泽解释:“凡间支脉的主事,名为白平安。”
余泽心想,白家人取名字的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朴实无华。
“几天前,因为遗迹的事情,师尊召集议事,白平安来到虚殷山。师尊发现白平安身上有魔气一闪而逝,怀疑他已藏二心,转投魔道,便暗中吩咐我前来调查。”
余泽点点头,又迷茫地问:“为何我不知道?”
徐君便叹了口气:“怕你藏不住事。”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却真以为我想让你去探那遗迹?”
余泽讪讪。
徐君向来紧皱的眉便更加皱紧了,他沉默片刻,然后说:“师兄不会让你去行那等危险的事。”
余泽低声说:“我自然信师兄。”
徐君欲言又止。
他想,你既然信我,为何不能想想,在此关头带你离开虚殷山,到底是何目的?
他带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