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竹简。片刻之后,他像是意识到除非和余泽扭打一番,不然是不可能破坏竹简的,他便失去了兴趣,转身去了另外一边。
余泽终于松了口气。
整个过程说起来漫长,但其实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陈墨江焦急地说:“你的手……”
余泽的手掌擦过了打碎的尖锐的玻璃,此时也被割出了几道伤口,涌出来的鲜血颇有些吓人,甚至抹到了古朴的竹简上。余泽今天还穿了件白色的T恤,沾染上鲜血,就更加的可怕了。
陈墨江着急地想去找急救箱,生怕玻璃割到余泽的血管,但是余泽空着的那只手直接就握住了陈墨江的手,他语气冷静到了极点:“老师,别急,我没事。但是……博物馆有事。”
文雅的男人微微一愣,终于后知后觉地将注意力从余泽的手上转移开。
他们两个人沉默地站立在展馆的中央,而周围,宛如群魔乱舞的现场。
是的,一切仍旧发生得很安静,即便那群原本心不在焉的客人,像是突然有了事情做,于是现在就发了疯,尝试用各种办法,毁坏着博物馆的馆藏。周围站立着的保安用尽手段,但也无法阻止一部分的藏品被摔碎、打烂、践踏。
陈墨江的身体微微发抖。
那是一个收藏家的愤怒与心疼。
这些人、这些人知道这些藏品所蕴藏着的意义吗?
那甚至与金钱无关。
他看到一副古画,被人直接从墙上拖下来,撕成两半,然后用力地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他立刻就想冲过去,但是下一秒,又看向了余泽。他看到了余泽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