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动了动嘴唇,神情复杂,他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出什么两全之法,只能用苍白的语言说:“或许我会遗忘这段经历,但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通过那个。他在心里补充。

傅敢不知所措地低声喃喃:“我的名字”隔了片刻,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垂着头,声音低沉微弱,“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傅敢吗?”

余泽好奇地问:“为什么?”

像余泽这样好奇心强悍的人,就很适合聊天,因为他会主动接你的话,并且还会追问。

傅敢说:“我出生之后,父母就抛弃了我,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像是一个怪物”

“你不是怪物!”余泽忿忿不平地说。

傅敢似乎笑了下,然后他又说:“我的一位长辈,给我取名‘敢’,他说,希望我未来,能够敢于面对一切。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余泽说:“那你的这位长辈,一定对你很好。”

傅敢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是的,很好。”他停顿了很久,甚至让余泽都疑惑地看他了,才说,“我把,我的勇敢,都给小先生,希望小先生,未来一切顺利。”

余泽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慢慢体会到了感动却又复杂无比的心态。他悄咪咪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这样犯规。”

傅敢有些慌张,连忙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先生,你你怎么了?我我我、我说错话了?”

余泽闷闷地说:“我也不想忘记的。你这样,我就更加不想了。”

傅敢愣了一下,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松动了一下,显出类似于叹息的表情。他比余泽大很多岁,尽管始终身处于这样闭塞落后的村落,但终究比余泽成熟一些。

他说:“因为,小先生,要去做大事。不应该,也不能,停在这里。”

余泽哑然地看着他。

傅敢听不懂什么是平行宇宙,什么是特局,甚至连病毒两个字都不甚了解。但他明白余泽和常左棠商量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那个常左棠说了,遗忘是很正常的事情,所有人都会遗忘。他不能拖累小先生,不能让小先生跟着孤老村和他一起固步自封。他想让小先生去成为英雄。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英雄这两个字。幼年时他曾去听戏,却听闻别人谈论英雄。他忘了那次听了什么戏,却记得英雄。

余泽就像是他的英雄,拯救了他。

他想让余泽成为更多人的英雄。

他只是想要一些些东西英雄的一些些。

他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听见自己说出了口:“小先生,可以,把我当成,妻子吗?”

“?!”余泽愕然。

傅敢垂着头,语气干巴巴地说:“因为、因为妻子,就会是你爱的人了。这样的话,上床,就是,做爱了。我我想要,小先生,爱我。”

余泽懵住了,呆呆地看着傅敢。

傅敢咬了咬牙,单膝跪下来。余泽本来坐在床沿,傅敢这么一跪,就直接平视了余泽。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余泽的下身。

他说:“我把,我自己,献给小先生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他又说,“我会记住小先生的。”

余泽还来不及反应,傅敢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裤裆。余泽吓得差点躲开,他结结巴巴地说:“憨儿哥,你你,你不用这样。”

“我愿意的。”傅敢抬头,注视着余泽。他轮廓硬朗、声音低沉,外表像是彻头彻尾的男人,但是他的身体让他在这么多年中饱受歧视、受尽冷遇。他甚至从未逃离这个村子。

余泽身体绷紧,然后慢慢放松下来。他想,如果是傅敢的话也不错。

他和傅敢在春梦中上过床,但对于余泽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