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连忙说:“这和是男是女没有关系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只是觉得你做菜很好吃,所以夸你贤惠。是夸奖呀。”

傅敢呆呆地望着他,隔了许久,迟钝地说:“是吗?”

“是啊。”余泽说,“我特别喜欢你下的面。”

说着,他不自觉想到春梦中的场景,一时间失了分寸,像是故意活跃气氛一样,开了个黄色玩笑:“还有你的下面。”

傅敢尴尬又羞耻,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他茫茫然然地心想,所以小先生是喜欢他?

他又连忙否定自己。不,不行,不能这么想。

小先生觉得他是正常的就够了,他就很高兴了,不能再贪心地要求小先生喜欢他了。这太过分了。

可是,要是真的

他想到曾经听人说过,那种事情是夫妻之间才做的。又想到余泽夸奖他贤惠一时间他不能自已地生出一些贪婪的心思来。

他一直没说话,脑内活动剧烈,可是外表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余泽。余泽瞧了他好久,只看见傅敢的睫毛不停地颤抖,也没看出来他是不是对自己刚才那个玩笑生气了。

余泽又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过分了,就赶紧说:“憨儿哥,你没生气吧?”

“没,没有。”傅敢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避开余泽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灼伤他一样。他和余泽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但偏偏某种力量硬是要将他们扯到一块去。

余泽说:“我不对,我嘴上没个把门啊啊我激动的时候就是容易话多啊,憨儿哥你真的别生气啊。”

傅敢鼓起勇气,声音却低低地说:“真的,没生气。”

余泽决定信了。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反省自己。

他这个人对着外人有着不错的风度和教养,甚至有时候显得过于高冷,大概是被家里人硬生生熏陶出来的,但是在熟人面前就容易放飞自我,暴露出真实的自我,过度的跳脱和不顾及分寸。

这是他的缺点。

余泽认认真真地记下,决定以后好好改正。

嗯,一定。

当然了,主要还是傅敢看上去实在是太无害了,虽然他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要是对着宿舍里那群沙雕,他嘴上再怎么口胡都不会反省自己。

这么想着,傅敢已经把他用完的碗筷拿走,放到水池里去洗了。余泽想自己洗,但傅敢说他是客人,不能让他动手。这时候傅敢倒是一点都不迟钝了,话说得清楚明白。

余泽就不敢反抗,两手空空,站在傅敢身边,看着傅敢低着头洗碗。这次他可不敢再说话了,但是却在心里悄悄说了一句。

就是很贤惠的嘛

傅敢洗完碗,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余泽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西装革履,没系领带,领口大敞,在这深秋的夜晚里看上去十分不羁。

他见了余泽,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一番,就道:“余泽?”

余泽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点点头:“我是。您是?”

男人嘴角一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特局,常左棠。”

特局?

余泽不解地看着常左棠。

常左棠摸摸下巴,说:“看来副组长没跟你说?”

余泽说:“关于什么?”

傅敢走到余泽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上去就很有气势。

常左棠的目光在傅敢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说:“进去说吧。我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你。”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余泽的惊诧和茫然,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嘱咐了两句,就一个人跨进了房门。

其余的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