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了他弟弟的营养,发育得很好,是他弟弟的两倍大。刚生下来,就跟两三月大的婴儿一样,还会对着我们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我们在他的嘴里,发现了……他弟弟的脚趾头。”

夏旁笙猝然一惊,遍体生寒。

女人的声音如同做梦一般缥缈虚无:“那个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我主刀的第一台大手术,医院给我配了好几个有经验的护士。有个护士,当场就尖叫了一声。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都僵在那里,直到那个孩子,把那个脚趾头吐掉。然后他放开了他弟弟,就睡着了。”

夏旁笙坐立难安,站起来走了两步,慢慢走到了窗边,眺望着S大的风光,还有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电话那头,女人干涩地笑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夏旁笙说:“有一些。”

女人说:“后来这件事情,被瞒下来了。其他人只知道,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真相只有我们几个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才知道。其实,那个孩子,算是被他的亲哥哥杀死的。”

“你这样说……”

“不合适。”女人喃喃说,“我知道,这样说不合适。”

她们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女人说:“我自己也生了双胞胎。从来没有见过……那对双胞胎那样的。从来没有。”

夏旁笙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转而问:“之后,有再见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