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左棠呆了呆:“一个月?三次?”
“对。”方照临也觉得格外神奇。
常左棠舔了舔嘴唇,笑得格外灿烂:“好啊,我会留意这个小朋友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他不等方照临回答,就挂了电话。他冲着身后的人招招手,说:“走了,去完成副组长的任务。还没加入特局就一个月三次呵呵,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啊。”
另外一边,余泽和傅长生走进了孤老村。
孤老村占地面积极大,但荒无人烟。他们进村子的时候,天色渐晚,起了雾,整个村子都覆盖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只有一条土狗汪汪两声表示欢迎。
傅长生认识路,他说孤老村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荒凉和偏僻。
余泽觉得一走进孤老村,傅长生的状态就变了。他原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现在却对着自己的故乡冷嘲热讽。
余泽心中升起了一些警惕,莫名其妙地。
傅长生带路,他们走到了那个所谓的医疗站。是很小的一个房子,里面亮着灯。
他们走进去。
里面有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中年男人。
余泽看了他们一眼,脑中浮现出关于他们的资料。准确来说,是梦中的信息。
这个老人是孤老村的村长傅良心,中年男人是孤老村的医生傅友爱。
话又说回来了,傅友爱其实一点都不友爱,傅敢甚至没有向他求助过身体的情况,这足以证明这个医生到底是有多不靠谱了。
但是傅长生却来了。
傅良心和傅友爱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外来人,然后他们面色微变。傅良心开口,脸上笑着,但笑容没有到达眼睛,他说:“是长生啊。多少年没有回来啦?”
“十年了。”傅长生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漠到僵硬。
傅良心恍若未闻地点点头,又说:“这个小孩儿又是谁啊?”
傅长生回头看了余泽一眼,说:“我学生。”
傅良心点点头。
傅友爱忽然插话说:“长生啊,难得回来一次,就住到叔家里吧。”
傅长生低低地说了句好。
余泽围观这一幕,心中想法纷纭。
傅友爱又说:“那你这个学生”
“我认识一个人。”余泽忽然说,“傅敢。村里有这个人吗?”
“傅敢?!”
其余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傅友爱和傅良心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虽然原先也并不怎么热情。傅长生则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很快,傅良心的脸上又堆满了笑:“有的,有的。你认识憨儿,那你就住到憨儿家里吧。友爱,”他转而对傅友爱说,“快把憨儿喊过来。”
傅友爱连忙应是,急匆匆就出门了。
余泽只觉得古怪,但他还没想清楚。
孤老村这个地方,就像是笼罩层层迷雾之中。明明背靠岑宕山风景区,但却还像是个古老的村落,沿袭着古旧的传统和阴森的风俗。
他想到傅敢,想到傅敢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一时间满心都是对孤老村的排斥和警惕。
他混淆了梦境和现实。
傅长生和傅良心俱都沉默,余泽也不敢随便搭话。隔了大概十分钟,外面传来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两个男人推门进来,前面的是傅友爱,后面跟着的是傅敢。
余泽看到傅敢的瞬间,他的心就落了地,与此同时也变得更为沉重。
傅敢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虽然沉稳地叫了他一句小先生,但却快步走到了余泽身边。
余泽看他,笑着眯起眼睛,叫了一句:“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