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正如简于生所说的,这只是一个游戏。对于他来说,也同样是这样。

冰狱的力量实际上是无穷无尽的,他也不需要通过所谓的意愿值来增长力量。他曾经向余泽透露过冰狱的力量如何增长,他只需要具现更多的东西来到现实之中,只要他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他就可以无穷地增长力量。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大梦想家,那么,他只需要实现别人的梦想,就可以增长力量。这是某种程度上的等价交换,只不过简于生不愿意这么轻易地付出自己的力量。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他像是拥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显然,人类如果知道冰狱这样的存在,这样无害且一本万利的实现梦想方式,人类的贪欲就会更加旺盛了。

现在,简于生通过游戏这样的方式,至少让人类实现“梦想”的方式,多出了一些努力的因素,也像是,更加公平了。像是将所有命运,明码标价地摆放在你的面前。

命运之神对你说,来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虽然,这只是因为,站着余泽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一点点恶趣味和懒惰。

余泽听着简于生的描述,一时间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着简于生可真会玩,一会想着人类会陷入怎样的疯狂与追逐……他想,他应该还是个正常人,因为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天欲其亡,必欲其狂。

他望着简于生,在某一刻,突然有些好奇,在这个金发青年的皮肤底下,在这个外貌姣好而神情癫狂的面容之下,隐藏着怎样的灵魂呢?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疯狂却很有趣的想法。

或许简于生被幽禁在冰狱中的无穷岁月里,他就这样打发着自己无聊的时光。他就这样,在寂静空旷、渺无人烟的海底,和自己聊天,和自己玩耍,构建出无数的游戏,自己挑战……自己,为自己建造了一个另类的冰狱。

他尚且年少时就被关入冰狱。本应该无声地死去,却意外与冰狱融合。时至今日,余泽甚至不知道,死亡和冰狱,哪一种是对简于生更为仁慈的命运。

他只是突然倾身向前,抱住了简于生。

喋喋不休的简于生突然停住了。金发青年垂着眼睛,任由余泽抱着他。过了许久,他试探性地伸出手,也同样抱住了余泽。他疯狂的双眼在此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柔。他就像是那个金发青年了,那个温柔、腼腆、内向的金发青年,因为恋人的一个拥抱而害羞起来。

他们像是真正的情侣,在街头拥抱。

直到……

余泽说:“有点热。”他放开了简于生,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八月底的天气,两个人搂这么紧,还是很热的。”

简于生凝视着他,然后喃喃说:“对,有点热。”

余泽狐疑地看了看他,总觉得简于生的附和有点怪怪的。

余泽抛开了那些伤春悲秋的念头,然后问他:“你到底来干嘛的,不会就是来跟我说一下你的创意吧?”

简于生说:“是啊。对了,第一轮你不是第一名吗?我来跟你说一下第二轮游戏的关键词……”

“等等,那些没有通关的人,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简于生耸耸肩,“我又不会杀人,即便在冰狱里死了,也不会真的死。第一轮游戏、第二轮游戏、第三轮、第四轮,这样的游戏是无穷无尽地继续下去的,全世界进入游戏的入口都是固定的时间,每天都可以进入。

“一轮游戏,无论开了多少局,有多少种不同的游戏,都会在一天之内完成。你知道的,冰狱内部的时间是不会变的,所以即便后期游戏时长拉长,现实的时间也不会变。

“游戏入口固定开放1个小时,超过了这个时间,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