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地说:“所以你又骗我!”
“……”简于生无力地用手覆盖住自己的脸。
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尴尬地沉默了一会,中年胖老板看着这两个青年打情骂俏,酸溜溜地回忆起自己的青年时代。
简于生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看向余泽,看到他亲爱的青年脸上还有一点气鼓鼓的表情,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他们坐在沙发上,余泽自觉被简于生戏弄了,屁股挪了挪,坐到了沙发的另外一边。
简于生就也跟过去,轻声地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不应该逗你的。”
余泽哼了一声。
简于生又说:“但是逗你太有趣了,我停不下来。”
余泽:“……”
他手脚并用地把简于生推开,然后示意自己不想和简于生说话。
简于生心想,哎呀,逗过头了。
他安安分分地坐了一会,然后又凑过去挨着余泽坐。余泽生完气了,就不冷战了。他有点想吃东西,询问了胖老板之后,得到对方的同意,就指挥简于生给他剥橘子。
简于生任劳任怨地给他干活。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外传来脚步声。胖老板去开门,余泽和简于生也站起来。
来客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与黑色风衣,笑容温柔,神色谦和。他轻声与胖老板道谢,然后看向余泽与简于生。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笑容更加灿烂与诚恳了一些。
这个男人的气质看上去雍容而文雅,气度非凡。可是他的容貌确实带有攻击性与冷色调的锐利,的确俊美,却锋芒毕露,眼角眉梢都是冷厉的、阴森的气息,越看越令人胆寒。
他脸上的笑容像是一种设定好的、机械化的程序。笑容的确灿烂,甚至带着点阳光的气息,可是他的眼神中并不是那么的欣喜……甚至只是一片空白罢了。
他就像是个木偶。与薛枯相似。
余泽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有一点微妙的情绪。
他想,这是简于生?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自己根本没有离开冰狱。一切都是这个名为简于生的男人所做的一场戏,他只是依旧在戏耍自己罢了。他又得从这两个简于生中分辨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简于生……草,怎么听上去这么无聊呢。
余泽的目光缓缓挪向自己身旁的简于生。
简于生头皮一紧,连忙嬉皮笑脸地把手里剥好了的橘子塞进余泽手里,请他家亲爱的别饿着了。
……说真的,这里的橘子真的好好吃哦。
余泽就又吃了一个。
后来的简于生让胖老板出去,胖老板听从他的话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余泽和两个简于生。后来的那位坐到了余泽对面的沙发上。
余泽说:“行吧,解释解释?”
简于生十分上道,特别狗腿地解释说:“这是我的本体。”
“……本体?”
被称为本体的男人依旧保持着那张温柔的笑脸。这个男人长了一张杀伐果断、冰冷绝情的脸,却硬要露出这么柔情似水的表情,看得余泽有点发怵。他想,他明白为什么胖老板会对这个男人的到来如此谨慎了。
简于生解释说:“这是木偶师的秘密。”
这个短语一下子触动了余泽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曾听简于生说过这个东西,彼时他以为这是在说木偶师必须要用自己的灵魂融进木偶,才可以让木偶成为近似于人的存在。
余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于生思索了一下,然后解释说:“木偶师在制作出木偶之后,出于安全考虑,也为了物尽其用,就会将自己的本体保存在另外的隐秘场所。对外活动的时候,就会使用木偶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