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村民点了点头。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村民老老实实地回话:“年轻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可不就是孤老村么!”

余泽不再提问。

他几乎忘记了,这是一个梦。

他们的脚步停在一栋小房子门口,房子用围墙围着,是两层的小砖楼,夜幕中看不清房子的形状。

村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余泽觉得他的动作说不出的小心谨慎,和刚才豪爽的样子完全不同。

余泽忍不住问:“这里头住的是谁?”

村民回过头,无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不明的光:“一个怪物。”

余泽愕然。

他不得不确认:“怪物?”

不等村民回话,围墙的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魁梧的男人。

借着院墙上挂灯的微光,余泽瞧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样子。

是个颇为典型的农夫模样,穿着一身简单的汗衫,身材高大强壮,相貌硬朗,颇具男人味。他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乡下人身上的那种憨厚和土气,相反,余泽觉得他毫无波澜的脸皮下有着十分深沉和冷漠的东西。

他一言不发,表情僵硬又毫无动容地看着外头两个人。

领路的村民讪讪道:“憨儿,外头来了个大夫,你”

这个男人的大名不叫憨儿,他叫傅敢。

男人微微一怔,表情松动了一下,下意识重复道:“大夫?”

村民连忙说:“是啊,憨儿,你快让大夫瞧瞧你的身体。”

“检查身体?”

余泽发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他脑子好像转得比较慢反应迟钝?

傅敢的眼神落到余泽身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伸手,把余泽拉了进去,然后一把关了院门,也不管村民在外面喊着什么。

院子里也有灯,不过较为暗淡,只是看得清楚路。余泽偏头看着傅敢,心中猜测着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傅敢站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然后他慢慢说:“小先生,别怕。”

余泽一怔,然后哭笑不得地说:“没怕。”

傅敢又说:“请您,给我检查身体。”

余泽点了点头,反客为主地说:“进去吧。”

傅敢慢慢点点头,这次倒不用提醒,他主动上前领路了。一边走,他一边说:“我脑子,不好使,小先生您别生气。”

余泽心说,其实除了说话迟钝一些,倒也看不太出来。

这男人长得人高马大,但意外地没有给余泽带来太多的压迫感刚刚那一瞬间,在黑暗中瞧见他的时候的那种战栗和恐惧,仿佛在走进这个院子之后就消失了。

进了屋子,傅敢开了灯。灯是那种较为落后的长管灯,灯光白惨惨的,闪得余泽眼睛疼。

屋子很大,没有什么装饰,一贫如洗。一楼是日常起居的地方,卧室、厨房、卫生间都在这里,一眼就看得到。二楼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屋子里很多大件儿都让余泽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铁床、灶台、雕花柜子,烧煤的火炉一边冒着烟,一边温暖整个房间。

傅敢很有礼貌地给余泽倒了杯水,之后就似乎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茫然地站在那,等着余泽的命令。

余泽说:“不是要检查身体吗?脱衣服吧。”他心中旺盛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列了不少可能性。

男人迟缓地点了点头,垂着头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慢慢脱起了衣服。

余泽猜测这个男人大概有一米九,非常的高壮,因为长期在地里劳作,所以肌肉十分结实。外露在外面的肤色是小麦色,被灼热的阳光晒黑了,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