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行啊小泽!”
“什么什么?脱单了?!”
室友甲乙丙一窝蜂地围过来,然后齐声问:“是谁?!”
余泽就露出那种“说出来别吓死你们”的表情,然后十分大方地公布了答案:“咱们教官。”
“……”
“啥啥玩意儿?”
“咱们教官?是那个教官?是那个???”
余泽特别满意地看到这三脸懵逼。
室友甲说:“郑教官三十多岁了吧?”
“三十二。”
“这比你大一轮啊!”
余泽无所谓地耸耸肩。
室友乙说:“他年纪这么大,没有结婚?”
“没结婚,单身。”余泽想了想,又补充说,“收养了两个孩子。”
这下室友甲乙丙的神情就有点复杂了。
室友丙一语中的:“你自己就还是个孩子。”
余泽:“……”
室友甲比较冷静和厚道,他说:“虽然听上去有点残酷,但是你不觉得这个孩子横在这里,会很难受吗?”
余泽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很坦率地回答说:“教官没隐瞒,立刻就和我说了,我觉得他挺坦诚的。而且我现在不会去考虑怎么照顾孩子这个问题,现在只是我们两个人谈恋爱,将来我们结婚,或者要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才会考虑。”
室友乙吐槽说:“你这也太心大了吧。”
室友丙倒是给他鼓鼓掌,说:“酷。”
“酷什么酷。”室友乙无语,“小泽,你不要恋爱脑啊。和老男人谈恋爱就算了,老男人还有两个孩子”
余泽撑着下巴,说:“我又不是女人,我没法生孩子,所以领养也挺好的。说不定我就能和左左右右相处得很好呢?”
不过,他承认自己当时确实答应得有点冲动,甚至没有深入了解一下郑息烽,可是他又觉得,在这个特异事件当道的世界,能开心一点是一点。
历史的夹缝、时间的琐碎之中有无数的悲惨和痛苦,有无数比他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更为纠结惨烈的事件。人类的记忆随时可能被洗去,被擦拭,被重新涂抹上新的色彩。你可能连过去都不记得,那还期盼什么未来。
所以越来越接触特异事件、接触特局,他就越来越意识到及时行乐有多么重要。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因为可能不完满的未来,而放弃现在触手可及的快乐。
抛下这重重思虑,余泽就说:“而且,我喜欢教官。”
教官这个称呼一出,室友甲乙丙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室友甲说:“小泽,你是不是”
室友乙说:“教官他都这么折磨我们嗯”
室友丙说:“你抖啊?”
余泽:“……”
他气哼哼地站起来,去洗澡了。
洗完澡,他往床上一趴,暗戳戳去看郑息烽的朋友圈。
然后他无语地发现,教官果然是教官,朋友圈里就充斥着那种光伟正的国家大事的风格偶尔吐槽一下自己的队友。
他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谈恋爱来得太快,余泽对郑息烽整个人都还保持着一种新奇的探索欲。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去骚扰郑息烽。
“教官教官,睡了吗?”
郑息烽立刻回复:“还没有。”
余泽就说:“我也还没。”
“早点睡,明天还要训练。”
余泽:“教官_:з∠_不要这么残忍。”
郑息烽忍俊不禁,手比脑快,直接给余泽打了个电话。
“一隅”余泽哼哼唧唧地撒娇,“明天让我们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