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想了想,摇摇头。

谈先觉皱起眉,勉强压抑住不耐,问他:“怎么?”

余泽说:“我想知道真相。”

谈先觉略微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助理还有这么追根究底的时候。

余泽轻声说:“自责永远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忽然鼻头一酸,然后在心里补充说,可是我还是想责怪自己。

谈先觉不明所以,只当余泽是有些英雄主义的小情结,想想刚才余泽打游戏的那个劲头,他觉得这还真的是很有可能的。

他当然不会配合余泽的这点小情结,但也没去嫌弃他,只是皱着眉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勉勉强强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做?”

得问清楚,谈先觉想着。不然这个小助理年轻气盛,一个冲动就去做了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先了解一下情况吧。”余泽振作起来,“谈哥你刚才是去做笔录了吗?警察有说什么吗?”

他们就站在片场的角落里这么交谈起来。

谈先觉说:“好像是自杀。”

“自杀?”余泽吃了一惊,“可是她的耳朵”

余泽又想起来更衣室中那噩梦般的、血腥的场景,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封恐吓信又意味着什么呢?

谈先觉说:“警察们问了我关于段若河心理状态的问题,这暗示着她是自杀吧。我记得,钱理不是在场吗?或许他说了什么。”

余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恰在此时,有警察过来叫他去做笔录。

谈先觉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别紧张。”

余泽就不高兴地说:“我没紧张。”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里面,甚至有些神经质地不断重复着一些机械的动作,比如不停地张合着手指,握拳、再松开、再握拳。谈先觉以为他是吓到了,但余泽的确是有着很重的心理压力。

他以为自己这一次会是一鸣惊人,结果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抱着这种沮丧的心态,他蔫蔫地坐在临时讯问室里。

考虑到明星的敏感身份,警察们也很通融地在片场里设置了一个临时的讯问室,免得明星们去了警察局,扭头又冒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新闻,搞出更大的舆论风波。

余泽本来以为何知少会和自己通个气,但他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何知少严肃地坐在那儿,只是抬头看了看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让那张娃娃脸看上去多少有点可爱,然后就又垂眸一言不发了。

这副我和你不认识的表情让余泽有点迷惑,但他信任何知少,于是就顺着何知少的思路,也装作不认识何知少的样子。

在核实了身份之后,警察就开始正常的问话,何知少偶尔也会问以一两个问题,但他的问题很多时候透露了过多的信息,甚至连边上那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警察都听出来了。

在对话中,余泽渐渐得知一些消息。

比如说段若河自杀的时候,钱理果然在场。段若河是突然自杀的,本来是准备离开更衣室了去拍戏了,临走前却忽然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了。

钱理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之后有人过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在问出了他所看到的画面之后,警察们就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

现在对余泽的问话也主要集中在段若河的精神状态上。

余泽想了想,诚实地说:“我对段若河不是很了解,但是她今天拍戏的状态确实很差。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对面的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看起来大家都提到了这一点。

不过之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