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欢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这会儿就在心里反反复复地纠结着刚才那个姿势,心想余泽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习惯了别人随便碰他?

这么一想,谈先觉就悚然一惊,整个人都阴森起来。

他当然不是喜欢余泽什么的当然不是!

他只是觉得,在和余泽上了床之后,这个小助理在某种意义上,就打上了他的标签,是他的所有物了。

但是他当然也知道,这种小心思是不能被余泽知道的。

可是他的本性又生来是这么霸道又贪婪的,总是忍不住就得寸进尺,冲动莽撞。他习惯了表现出别扭、傲慢的性格,但是对待自己却更为诚实。

他就在心里不停地衡量自己对余泽的心态。他知道这些思索和想法回将他带向不明的未来,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甚至那场在昏暗车厢发生的性事的细节,都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的大脑里面。

这一切都让他烦躁极了。余泽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这让谈先觉更有了一种奇怪的压力。

余泽比他高一些,摄影棚的灯光从他们身后打过来,谈先觉就看见自己的影子被余泽的遮住。这让他感到一种诡异的冲动。

在余泽回来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还没谈论过与那场性事相关的事情,像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但是谈先觉知道他们迟早会谈论这件事情。

他在团队面前隐瞒了他和余泽发生的关系,只说是他被人下了药,然后余泽开车送他回家。

彭举已经被辞退了,这样不负责任的助理自然是不能留下的。在辞退之前,他们特地了解了一下原因。彭举在那个时候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就跑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花了二十分钟的样子。

这二十分钟里,有人进了更衣室,下药,然后钱理往谈先觉的衣服上泼了果汁,他们回更衣室换衣服,谈先觉不假思索地喝了杯水,然后他们回了保姆车,然后

谈先觉猛地止住思维。

他不能再想下去。他心想。

但是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变得无比恶劣。

他想,余泽恐怕是后悔了。还是觉得他恶心。不然不可能在和他上床之后的第二天就直接请假回了学校,一躲就是一两个礼拜,中途和他、和王生都一点联系都没有,直到考完试了,避无可避了,才总算是回来了。

太过分了明明我

谈先觉并没有想下去,那句未完的话,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飞舞在他的心里。他没有说完,可是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依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们总算是到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