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可以无数次,但命只有一条。”他把我揽到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从小到大我没怕过什么,只有你跟孩子是我的软肋。”

我把差点跑出来的眼泪憋回去,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很不习惯。”

他居然露出极温柔的笑容:“仅此一夜。以后每天打你八遍。”

时间就这么停下来吧,头顶月光脚踏实地,我们一家安好,有吃有喝,六畜兴旺。

“难得月色如水,坐下来陪大爷赏个月呗。”他一屁股坐到藤椅上,还把我也拉到他腿上坐下。

我也想好好赏个月,但又实在没办法不问他:“你到底是怎么跑过来的?鱼门国入口有结界,按理说没有胖三斤来接引的话,你是进不来的!”

“天下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么?”敖炽冷哼,“我不过是去找负责东海交通运输的船务大臣聊了聊人生,他就把能到鱼门国的飞鱼舟给我了,我上了船,就这么来了呗。结界算个屁啊,我动动小指头就能解决。就是这破地方实在让我不开心,一个个老古董们看我跟看怪物似的,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结果那娘娘腔跟我说这里就是这样的民风跟生活习惯。”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我心里隐隐的不安始终没有消退。

“你这一走,你那些叔叔伯伯们一定会钻天入海地找你。”我皱眉道,“尤其那个无藏青霜,他横竖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他狡黠一笑:“找我?有那么容易么?”

“你干什么了?”我瞪着他。

“谈完人生之后,船务大臣那胆小的老头子是断不敢多说什么的,我还弄了好多个替身让它们带着我的味道四面八方地跑,要找到真正的我,不花个一年半载是不行的。那时,你也到该出狱的时候了。”他洋洋得意道。

我一翻白眼,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高招,除了跟人“谈人生”。

“没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他抬头看着比刚刚圆了不少的月亮,“守在你们旁边,我才能吃得香睡得好。”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吧,不管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有敖炽在,倒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只不过,此刻仍有一件事让我心头忐忑,在考虑半晌之后,我对敖炽说:“你来之前,我去替人处理了一个乱子。”

“然后呢?”他盯着我。

“我认识了一只妖怪,一只时妖。你听说过这种妖物么?”

“没听过……男的?长得好看不?”

我给了他一拳:“我说正经的!时妖其实是时间的结晶,也就是具象化的时间,有干预时间的能力,但因为本身妖力很弱,所以不会闹出大乱子。但是,时妖对未来是有预感的,尽管比较模糊。”

“所以那只时妖跟你说了什么预感?”他有些好奇。

我朝两个娃的房间方向望了一眼:“她说,她从浆糊身上预感到了‘悲伤’,并且是‘很重很重的悲伤’。”

敖炽皱眉,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该不会……是被姑娘甩了吧?”

这厮真是悲伤粉碎机……搞得我想难受都难受不起来了。

“要真是这样,也还好……”我转了转眼珠,但转眼又愤愤不平起来,“有你我这样优秀的爹妈,我们家浆糊长大之后怎么也是人中翘楚,谁这么不长眼把我儿子甩啦??”

“揍她!往她脸上泼卸妆油!!”

“必须的!!”

“等等,还有个事儿!我怎么觉得才几个月不见,两个娃突然长大了好多,如今看起来怎么也是两三岁的模样了,这不正常啊!”

“他们俩本来就不是正常孩子,你跟我都不是人类,难道还要拿人类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