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说:“我叔临走时说,东西交给我了,好好守着。可那天我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可我叔不骗人的,他说给了,那肯定是给了。

所以我也愁啊,他总不是交了一阵风给我吧。“所以这么多年你哪里都不去,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要守着那个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我眼看着一点希望化为乌有,哪有这样的大人,给个东西也给得这么糊涂!

我本来也没想好要去哪儿,住在这里也颇为习惯。”他看了看未知跟浆糊,咂吧咂吧嘴,“可是听你们说那包子啊荔枝啊芒果啊,这里却没有,我心里吧,突然就乱糟“你就是馋的呗。”浆糊一语中的,搬出大哥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要不你跟我们出去吧,这里条件这么差,你老晒不到太阳,会不长个子的!

对啊对啊,跟我们一起走吧,外面可好玩儿呢。”未知拽他的手,看样子她很是喜欢这个小哥哥,“你既然没名字,以后就叫你五子棋吧,哈哈。”

五子棋……也好。”他想了想,眼里刚刚升起的期待突然又熄了,“我不走。”

啊?”未知一瞪眼,“为什么呀?这里一点都不好,你都孤独到要跟自己下棋“我若是离开,叔留下的东西没人照看,被人偷了可怎么办。”他越想越坚决,“算啦算啦,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的家妈…”未知求救地看着我,心里盼着我能替她劝服这个看起来软软萌萌,实则硬得像石头的家伙“来去不强留,你喜欢留下便留下。”我示意未知不要再说话,环顾四下是你叔有没有跟你说,此地的出口在哪里?你也知道,入口被一个蠢材封掉了。

五子棋小朋友想了想,指着木架上一面洗脸盆大小的铜镜道:“我叔说把它往左边扳一下右边扳两下,墙上就会开门,万一真有不好的人进来,我可以从那儿出去。不过这么些年,一个人也没有我松了口气,有出口就好说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墙上确实开了一道门,我们顺利穿过潮湿阴暗的狭窄通道,就是在“出土”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五子棋没跟我们说通道尽头那扇开在头顶页的小门年久失修,我的手才刚摸到它,就场了……再然后,我们就出现在聂巧人面前在一个很不恰当的位置很曲折。

我言简意赅的描述后,聂巧人时不时侧目打量走在浆糊跟未知中间的五子棋,疑惑道,“唐家地下有这么一处地方便够离奇了,却不知奇中有奇,谁会将这小娃放那不见天日之地。”

走在凌晨的回廊里,我看看三个小崽子,无奈一笑:“也是缘分。要不是我这两个贪吃货一个劲儿宣传好吃玩意儿,这孩子怕是不会出来的。”说着,我顿了领,放低声音对他道:“说是孩子,说不准年岁比你还大呢。”

他冷哼一声:“总之,你带出来的人,自己看好了便是,若惹了麻烦,我不会善罢甘休。”

你也留神些吧。”我故意对他附耳道,“说不定是个妖怪。

我知道聂巧人对于妖怪的存在一直是否定的,不管他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怎样的与妖怪有关的事件,哪怕他刚刚才看到被我攥在手里的,会动会说话的时妖,他还是圣定地跟自己说,世上是没有妖怪的。能做到这么严肃地自欺欺人,也是难得。

果然,他只是投给我一个不属的眼神,说:“在我这里,没有妖怪不妖怪,只有有罪与无罪。

这时,手里的时妖突然挣扎起来,大声说:“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块布!

我停下,把它放在手心站好:“什么布?好好说!

在井底拾到的那块黑布呀!”时妖急急道。

那块印着红色花瓣的破布?”我记得那玩意儿,本来一直捏在手里,后来一串突发事件后遗失了。

时妖肯定地说:“我在北坊只见过一个人穿那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