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叫阿良那么啰嗉,一路上不停说这个地方夫人说不能去,那个地方夫人说也不能去,总之夫人说就不该去北坊。可他只是想去诡肆找一种会说许多人话的鸟儿而已,眼看他娘的寿辰将近、身为人子,自然想送一份新奇又贴心的寿礼。谁曾想份孝心,却换来一场绑架。
昏暗逼仄的房间里,只燃着一盏如豆的油灯,灯火虚弱地跳动着。
一个高瘦得像条丝瓜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将手里的包状朝桌上一放,用力推醒了负责看守他的,冬瓜一样矮的同伙。
“你他妈就知道睡!好不容易搞来的货,跑了咋办!”丝瓜一巴掌拍到冬瓜的后脑勺上,“醒了没有!
瓜捂着后脑,嘴边还挂着一溜口水,眨巴着绿豆小眼道:“大哥,有你的金指点穴大法,哪个能跑得掉!莫说是个无缚鸡之力的白脸小子,就是五大三粗的莽夫也拿您这门手艺没辙呀。
“小心驶得万年船!”丝瓜哼了一声,坐下来解开包袱,“东西都置办好了,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赶紧的给他扮上!
他心脏一紧,这两个恶徒在打什么算盘刷的一声,一件女子穿的蓝花布裙被丝瓜抖落开来,一旁的冬瓜打开一盒香喷喷的水粉,闻了闻,露出猥琐的笑容别过来!别过来!我是东坊唐府的公子爷,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唐府上下必要你以上,仅仅是他心里的呐喊。他动不了,说不出,除了能看能听,千不了其他的眼看着两个丑陋凶恶的男人,拿着女人用的东西,一步一步逼上来。
三下五除二,他被打扮成了一个女人…奇耻大辱,活了十七年,堂堂男子汉,居然会遭遇黛粉描眉,胭脂满颊的噩梦不行,再给他补点粉,看起来更白嫩“腰带系紧些,小蛮腰人人爱把指甲也给他染红喽!还有还有,心口上多塞些软布,莫让人识穿了。
的喂,我勒个老天,这小子眉是眉眼是眼的,换个女妆随便饬一下,活脱脱个绝色佳丽啊!”
哥,咱可捡到宝啦!罂大人必然满意,嘻嘻。
“只要他不说话,没人会发现他是男人。等他们发现了,我们老早带着一大票银子跑路了!嘿嘿嘿。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是打算把他当成大姑娘给卖了?!两个天杀的于八蛋!
打扮完毕,一条麻袋罩下来,他像个会喘气的货物一样被打起来,扔进了马车里一路簸了几个时辰,马车停住,他又被扛起来,随后被扔到了坚硬的地上。
麻袋被揭开,四周灯火通明,刺得他眯起眼睛。
罂大人,咱弟兄俩费了老大的心血,才找到合您要求的姑娘,您。点了穴了,动不得跑不了,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丝瓜点头哈腰地将一个裹在黑斗篷里的高个男人领到他面前,他拍拾眼去看,却只看到藏在大帽之下的半张脸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了转,端详完毕,男人站起身,朝身旁的小打了个手势,小厮当即会意,捧了满满一盒银锭子来,交给了丝瓜。
两个家伙的眼珠子差一点就落到盒子里了,丝瓜使劲咽了咽口水,连声向男人道“多谢罂大人厚赐!多谢罂大人厚赐!”
男人也不说话,只朝他们挥了挥手。
是是,小的不敢再叨扰大人!告辞告辞!”丝瓜赶紧拉着冬瓜跑了宽敞的房间里,男人又看了看他这个“姑娘”,对小厮附耳几句后便出了房间。
他紧张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是被弄到了哪里,看四周摆设,像是个有钱人家,该不会是那两个混蛋将他卖给人家当媳妇吧?!若是这样,他宁可一头碰死!
不多时,几个丫头在小厮的带领下,捧了红艳艳的喜服进来,三两下除了他的外衣将喜服罩上去,他又气又急,只恨这些粗心的丫头为啥不将他的衣裳里里外外都扒掉,如此便知他非女红妆了啊!他转着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