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如何,光这个卖相就能赚来无数阔太太的银子了吧。

“正是那里。”唐夫人点头,“你没去过诡肆?”

直想去,但总是被大大小小的事情缠住,何况听说此地颇为偏远,来去很是不便。”别说诡肆了,我来鱼门国也近两三个月了,还从未去过北坊。胖三斤说,北坊跟其余三坊有所不同,不但地处偏远,天气阴寒,住的居民也是干奇百怪,经常能在北坊的街头看见长着两个脑袋的矮人族卖艺,又或者骑着一头三足巨蟾打家劫舍的强盗,各种的歪瓜裂枣、鱼龙混杂。虽然也是四坊之一,但东坊有国主坐镇,西坊有官府赢立,南坊也有低调神秘的天衣侯掌事,三坊同气连枝,秩序井然,百姓安乐。唯有北坊,像个弃儿,没爹没妈,顽劣地存在着,之前历任国主在去过一两回后都对此地敬而远之连聂巧人这般的人物都对这个地方颇有忌讳,除非有北坊的人来官府告状,他极少主动往那里去。总之,那不是个适宜玩耍的好地方。

“不只偏远,还常有凶险之事。”唐夫人道,“那里住的多是跟咱们不一样的家伙样貌奇特丑陋也还罢了,居然还有爱吃生肉的野蛮之徒,打架斗殴的场面简直家常便饭。

你身为国主,早晚也是要去看看的,且带上一百二十万的小心我竟不知一个北坊还有这么险恶的背景。”我笑笑,“你这么一讲,我就更想去了。尤其是你们说的诡肆,听说那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说着,我的目光落到木匣上,又道:“不过,一个在你们口中如此粗鄙暴力的地方,居然能买到这般细致美丽的物事,也算是稀奇了。

“北坊本就是出怪胎刁民的地方。”唐夫人像是被戳中了怒点,不禁恨恨道,言毕又觉得失态,吸了口气平复心情,说,“我只在年轻时随我爹,也就是章儿的爷爷去过北坊,为那里修造了几条大路,建了些房舍与庙宇。这回若不是亲见那几个女人用了面敷确实有效,我也懒得派人去那穷山恶水之地。听派去的小厮说,出售这面敷的店子就叫·挽朱颜’,在诡肆里一间极小的铺面里,掌柜的是个年轻女子,模样倒是好看的只是脾气不大好,对衣食父母也很不客气,谁与她砍价,她就拿脏水把谁泼出来,据说有一次还把一个客人打伤了。还说‘挽朱颜’只在夜晚营业,天亮前必关门,雷打不动。

我听了就上火,纵是天界神灵,也该对人客气些,何况还是打开门做生意。虽说这面敷还不错,但我是不打算再买了,世上可没有花钱还得受气的道理。该老的,终是要老去强留无用。我一边听她说,一边小心地拈起一张面敷细看,它跟我用过的面膜的最大区别是,它是干的,没有任何所谓的保湿液体在里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干的面膜,我侧过身子借着斜人的光线再看,不知是眼花还是光线偶然的反射,这块素白的丝帕上似乎流过层五颜六色的光,转眼即逝,捧它在手中,说不出的绵软滑腻,让人不忍抛开。

诡肆,挽朱颜……必须要去逛逛!大激发我的好奇心了!

“喜欢就拿去吧。”唐夫人也调侃道,“你还年轻,若从现在开始下工夫,到了我这个年纪,只怕看上去还是豆蔻年华。”

我真的不好意思跟她讲我已经是千岁老妖怪了,但我依然把木匣盖好,笑嘻嘻地跟她道谢:“那就却之不恭了。多不好意思呀,你看,本来我是来给你送礼的,现在搞成你送我东西唐夫人一笑:“我倒是好奇一国之主送来了什么金贵的贺礼,一个连自己的府邸都无钱修葺的人……啧啧。

唉,这是在嘲笑我穷吗?你知道我在忘川的不停里藏了多少金子多少现金多少房产证吗?!你知道我两个娃出生那天我还中了两亿的彩票吗?!我我……好吧,我在鱼门国是挺穷的。

以上的话我拼命忍住了,看在她帮我免费翻新府邸的分上,不跟她吵礼物倒不金贵,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