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利爪凶狠地伸向躲在旁的阿灯跟信龙。

见状,阿灯赶紧驮着信龙逃命,尚不能恢复原状的它,速度比之前慢太多,尖锐如刀的爪尖擦中它的尾巴,失了平衡的它一骨碌摔在地上,连带着信龙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更坏的是,有鲜血从它尾巴上的伤口里涌出来。

“好香的血。鱼倒是不错,踩碎了和着骨肉一起吃,必然美味。”巨虎舔了舔嘴巴,抬起右前爪,狠狠朝下踩去。

信龙尖叫着怎么啦怎么啦,被阿灯赶紧一尾巴扫出老远,就在虎爪落到阿灯头上几尺高的地方时,这致命的攻击突然暂停了废话,当然是我冲过去顶着了!千钓一发之际,我倒地滑进虎爪之下,一脚踢开阿灯,替代了它的位置仰躺着拿自己的身体当了千斤顶,硬是用一双习惯了数钱的手拼命抵住一只比我的体积还大的虎爪,而且这只爪子已经再次发力,以我的力气,它落下来可能只要两秒钟。我刹时空白的脑子里除了巨虎目的达成的笑声之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阴沟里翻了大船,这得来不易的肉身恐怕保不住了,虽不至死于非命,但要再化人身就太难了。一想到今后有可能要再当回一棵树,被固定在浮珑山巅成千上万年,我的背脊就狠狠地发起冷来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在虎爪底部的长毛已触碰到我的鼻尖时,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听敖炽的话,总是偷懒不肯做俯卧撑练臂力。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愿意每天做一百个!

至于柳生,他一定笑死了吧,这家伙从我们出了山水庄开始,根本没想过跟我们正面冲突,他如此聪明,怎会不知道根本打不过我们,一路上的追赶与冰刺,无非是他把我们倒到这里来的手段。他解决不了我们,但这只真正的大老虎可以。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遇到一头在修炼石身之术的老虎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碎成渣渣的最后一刻,两道光柱,一蓝一红,伴着强劲的气流缠着从我心口处钻出来,轻而易举地将已经快贴到我脸上的虎爪推开了去,并很快融成一个直径两尺左右的红蓝色光球,一股紫气在光球中心隐隐流动,仿若一团海水里烧着火焰得了这空隙,我赶紧滚到一旁,喘着气爬起来。

眼见到手的猎物飞了,巨虎自然愤怒至极,张嘴便向面前那光球咬下去。谁知还没咬下去,一只大手出人意料地从光球里伸出,准确有力地捏住了它的咽喉。紧跟着,光球炸开,无数斑斓光点如焰火闪出,照亮半片天空。光华之下,竟现出个巨大的人身龙尾的男人,尾上覆红蓝两色鳞甲,神光潋滟,赤裸的上身虽不见鳞片,却在心口处生了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隐隐有紫光自花瓣而出。再看他的模样,以鼻梁为界,竟是半俊美一半狰狞,头顶两侧各生一支紫色龙角,虽然怪异,却有难以言表的神圣威严像一个不世出的神。

这样一个家伙,怎么从我的心口里钻出来?!我满头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块凉凉的物事碰到手掌。怒面龙王?

来鱼门国这么些日子,我早都忘记了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装饰品”,哪怕敖炽曾经跟我说过它是东海“王权的象征”。

令“犯东海龙族者,诛。”冷而低沉但+分十分好听的男声,从这半人半龙的巨人口里,字字千钓地出来,气势摄人时的声音从巨虎身上钻出来,那是一种有东西正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碎裂的动静。

男人只用一只手就让庞然大物动弹不得,它只能张大了嘴巴,僵硬着四肢,从脑袋开始,一寸一寸地碎开,落地成灰,四散而去。如此巨大而坚固的存在,就这样毫形渡地被抹掉一切痕迹错愕的不止我,还有柳生,他瘫坐在地,手指用力掐进了土里,各种复杂扭曲的感情在眼里翻滚,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近乎凝固的空气里,男人转身,不慌不忙地朝我而来,缭绕于他身上的光彩渐渐淡去我回过神来,还没开口问话,男人便化回两道红蓝光柱,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