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幅没有脸的,其余每幅画背后都有个相同的凹槽,刚刚好能装下一具穿着衣裳的白骨。十双枯竭的眼洞齐齐地望着这个已经与他们无关的世界,看得人背脊生寒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股“死气”的源头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哎呀妈呀!”听我描述完现场情况后,信相下得一把相住我的脖子,大骂道,“杀千刀的变态啊!害了人还把骨头摆在这里吓死爷呀!”
我倒是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是千年老妖怪,生生死死的事看得太多。
白骨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顾无名这个家伙还经常来不停见悠呢。
可是,一股怒气却明明白白地蹿了上来。人既已死,不但不好生安葬,还给穿成这样,玩偶似的摆在这里,何其恶毒!
压下怒气,把信龙扒拉下来,我走到白骨下再细看,才发现好些露在外头的部分都有被咬碎的痕迹,有一些被人拼接起来,有一些就只能残缺不全,比如其中一个头骨上就没有下颌骨,有的缺了几节指骨,还有一个头骨的天灵盖上有个带着裂纹的洞。
看起来,有人曾经试图让这些人“死有全尸奇怪,完全猜不出凶手的心态。还有,为什么那幅红衫女子画像后是空的?难道表示画里的人还活着?
我正焦头烂额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
猛一回头,吕秋叶被柳生架在怀里,已然昏死过去,想来是被眼前的白骨们下的真可怜,刚刚才醒过来又晕过去。
化回人形的柳生是啥时候进来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的情况也真不太好,额头上开了个大口子,还在流血,脸上身上反正看得见的地方到处都是新鲜的牙印。
不等我说话,一道白影从他们身后扑啦啦地滚了过来,停在我的脚下。低头一看又变成猪的阿灯哼哼唧唧地倒在我脚边踢腿打滚,头上肿了几个大包不说,一只眼睛还被揍得乌青,背上还有几道爪痕。
见此情,如果不是环这么明森险恶,我真是要打滚大笑的你不该带她来这里。”柳生的呼吸有点不畅快,看来跟阿灯过招,他还是略占下风的。
你更不该将他们留在这里。”我沉下脸,指了指身后两排白骨。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他们的去处了。”柳生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倒不曾想到是你。
扮相很好,连我都骗过去了。”
“也不算扮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笑,“我本来就是大嫂了,还养了两只小猪。
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不遇到两个小家伙就好了。”
我摆摆手:“应该是你不动邪念就好了。不害别人家丢了孩子,我也不会来这一趟了他冷笑:“你究竟是何人?老板娘呀。”我笑着打了个响指,绿光闪过,伪装尽消,我又是那个长发过腰春风明媚的老板娘,“专门替人寻找遗失物的老板娘。不跟你说过么你找到了么?”他的目光落在沉默的白骨上我点头,说:“该带走的,我都会带走,包括她。”我的手指,指向他怀里的人。
尔可以带走这里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除了她。”柳生下意识地将吕秋叶接得更紧了些,“我不想跟你斗。因为我斗不过你,我知道。
这是认输了么?”我以为他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你既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该知道我可以拿走我想拿走的任何东西“何必苦苦相逼。”他的牙关突然咬得很紧并无仇怨“他们是被你咬死的么?”我平静地看着他,“或者我该叫你老虎大人?
总有一些人,活得不太清醒。”他的表情松懈下来,“所以,不值得活在这世上。
清醒?”我笑了,“你自己呢?
“我很少糊涂。”他将吕秋叶横抱起来天的事,我当没有发生“可我不能当没发生呀。”我拍了拍阿灯的脑袋,“你看我的猪,被你伤成这样我还不能带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