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闲下来我肯定要去逛逛的,买买买是女人的天性,到哪里都不会改变。另外,我对所有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使了个障眼法,在新“不停”的旁边用施了法的彩纸“折”了一座跟原来的国主府邸一模一样的建筑,再设下结界,无人可人。若有人经过,眼中还是那座空空如也的国主府,偷梁换柱,神鬼不知。反正,个把月来,没人识破,都以为是国主府邸旁边的旧宅被人翻不但住进了新主人,还将宅子挂了个“不停”的名号,也不知是做哪行生意。
反正,我就这般低调地安顿下来,并严令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得泄露。也叮嘱两个小家伏,如果有人问你妈是做啥的,就说生意人,问做哪门生意,就说哪门赚钱做哪门;问你爹在哪儿,就说出远门入货去了,我们一家刚从外头迁来鱼门国,除此之外一概以微笑拒绝回答。
我终是把“鱼门国主”的头衔硬生生地藏起来,完美回归老板娘,但暂时没想好做明门生意。胖三斤说教我做包子慢头,当个包子西施再好不过;唐夫人建议我跟她学习修桥键路,十年八年后必有所成;老不死的木道长建议我去天仙观兼职,说再没有比替降妖除魔更容易赚钱的,大不了跟我三七分账,他出去搅生意,我来搞定。
三个不靠谱的东西都技我赶走了。
除了以上这些,我在宫路事件平息后的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弥劳村,凭记忆找到那个山洞,可在里头绕了无数圈也找不到那个绑住聂巧人的寒冰洞府。不知他冻死了没有。
坐在田埂上,打量这个荒凉透顶的村落,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上头胡乱写下“四坊、官府、天衣候、弥弥村、冰柱、女人绣的鲈字……龙门”各种看起来毫无关联的词语从笔尖落出来,我目前找不到它们彼此间的任何牵连,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世界,正常到我快忘记它的来历蹊跷,谜团成雾。为何东海龙族的法典犯了重罪的人要被流放到这里当国主?
我想到太阳下山都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吧。
虽然没能在弥弥村找到聂巧人,可几天之后,我嫌胖三斤天天早上都让我喝小米粥太单调,遂自己跑出去觅食,却在清晨的一间名为“好又来”的早点铺前,意外看到了正坐在铺子里喝豆浆的他,看起来四肢齐全,无伤无痛,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死样子。
我坐到他旁边,也叫了一碗豆浆,笑问:“聂大人,豆浆好喝么?”
寻常味道。”他连眼皮儿都不掀一下,不紧不慢地喝。
“既如此,何必大老远跑来东坊,你的官府不是在西坊么,那里没有好喝的豆浆我非要让他多说话不可。
“客官,您的豆浆,小心烫。”
细细软软的声音伴着热气腾腾的豆浆飘下来,我抬头,一半年轻的俏脸落入视线,为什么我说一半呢,因为另一半不但称不上俏丽,说丑陋都不为过十五六岁的丫头,荆钗布裙,袖子挽得老高,雪藕似的胳膊露在外头,麻利地放我面前。只看左脸,细如凝脂,美人胚子,再看右脸,凹凸不平,交错纵横的暗红伤老树之根,死死抠在上头,将好端端的一只杏仁眼都挤歪斜了,像是烧伤。
我笑着向姑娘道谢,心里却道真是可借了。
“聂大人是老主顾了,这些年多亏他照应,我才能自食其力,将这间小店一路经营下来。”姑娘似乎并不太介意自己的模样,笑盈盈地问,“我看客官面生,您跟聂大人是朋友?
不是。
是。
两个声音同时落地我恶狠狠瞪了聂巧人一眼,马上又对姑娘笑道:“我初迁来,人生地不熟,打算做些小生意,也得靠聂大人关照才能立足呢。
“这样啊,聂大人心肠极好,有他在官府主事,我们便安心多了。客官住在附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