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他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总有些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你且留在这里看着鲁正,回头他醒来,你对人家好一些,好歹在他心里,还是记得一个小蚊子的。”

说罢,我径直出了门。

一到医馆大厅,便见两个黑衣黑帽红带束腰的年轻人,正一验严峻地与聂巧人报告着什么“尔等亲眼所见?”

“确实见到魏家相公赤手空拳往土下钻去,每钻一处便毁一座房舍,且力大无穷,我们七八个兄弟上去才勉强制住他,如今强锁于玄铁笼中,置于大牢之内。大人,您看要如何处置?旁人皆言魏家相公被妖哮附时体,早晚要闹出大乱子“独家相公什么来历?”我从暗处钻到他们面前,厚着脸皮问,“二位官差大哥说“无需理会此人,速回府中!”聂巧人真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径直出了门去,两个手下果真是看都不看我眼便匆匆跟出。我祝他出门就被砖头砸破脑袋,买鞋子永远买到一顺边儿的!

在想,等解决了这次的事之后,要不要去定做一件新衣裳,在正面背面都绣上排大字“我是国主!”这样的话,他们对我会不会尊重一点魏家相公是谁我不知道,可我听到了钻土毁房,力大无穷,所以,我当定了聂巧人可是,我才刚刚跳出医馆大门,还没看到聂巧人的影子,就被轰隆一声巨响给震了回去。定睛一看,斜对面两百米开外的地方,一间两层楼宇在腾起的烟尘中轰然坍塌,情形仿佛是有东西钻到房子下头,一拱背便将整座房子抬起来再甩下去时值破晓,四下尚在配梦之中,此屋一倒,祸及四邻,惊惶逃出的人衣衫不整,赤脚披头,好不狼狈所幸此屋没有彻底崩溃,只是从两层塌成了一层,加上倒塌的方向是对着街面,若是左右倒下,旁边的店子便要倒了大霉。也所幸此时间尚早,几乎没有行人,不然后果不堪。不过,要是那个讨厌的聂巧人刚刚路过的话……呃,我的诅咒向来不会这么灵原本清静的街道开成一锅滚粥,逃命的、看热闹的,吵炸了天。

我一边喊柳大夫带上药箱过去看看有无伤者,一边朝事发地跑去。才跑到一半,又是一声巨响,比刚才好点,散乱的砖头瓦砾下,道剑光破士而出,满面尘土的聂巧人一手执剑,一手抱了个满头是血的年幼女童,出现在众人骇异的目光里。

两个手下冲上去,欣喜若狂地喊着大人。他不不士掉落进嘴里的沙土,将女童交给他二人,道:“疏散四周,禁止靠近!”

是!”衙差赶紧抱着女童退开,并亮出官府令牌,命周围百姓即刻退开。聂巧人自己却不走,握着剑,单膝跪在地上,双目如鹰隼般犀利,在废墟上来回移动,并时不时将手掌覆在碎土上。

他在找东西?!我没有上去,在人群中看他。

突然,他目光一寒,一步跨向右前方,手起剑落,剑尖穿过碎石杂物,锵一声没入深处,还差几寸就到剑柄时,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了。他用力一拔,长剑居然纹丝不动,长了根似的留在原位。

我觉得,是有东西抓住了他的剑。

聂巧人见几次拔剑不出,眉头打成了结,短暂思忖之后,他左手往剑上一蹭,一道冒血的伤口便开在了食指上。旁人大约留意不到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可我的眼睛好得很。虽然跟聂巧人才刚刚认识不超过30个小时,但我肯定,这样的一个男人绝不会干任何多余的事。

声怒吼,冲破聂巧人的喉咙,无数碎石瞬时飞溅开来,也不知他哪来的神力,竟仅凭一只手一把剑,从坚实厚重的废墟之下,“挑”出了一个披头散发,身材健硕的男子,男子的双手正死死握住他的剑尖,哪怕身体被带到半空划了道弧线,也不撒手男子轰然坠地后,四周一片哗然,因为他不管滚到哪一面,都是背面。见自己彻底暴露出来,男子怪叫着,松开鲜血淋漓的手,一骨碌跳起来,做了个很像跳水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