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底有爱与怜惜吗?他们会愿意与你亲吻吗?他们会顾及你的感受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借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你视作同屋外这些妓女们一样的玩物,来肆意发泄自己的欲望?”男人暗带锋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给人喘息细想的机会。他冷看世子双眸颤抖,精神摇摇欲坠,“世子殿下,当你被这些人压在床上时,你真的感受到过这些人吗?”
想到峰鸣关时,父亲仅短短一句“把衣裳脱了”他就身下湿透、褪尽衣衫,双手攀上了父亲的手臂,心慌意乱的世子瞪向男人,骤然失控,怒吼出声:“够了!”发红的眼眶里滴落一滴泪水。
带着冲天怒意的高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世子牙关打颤,额侧暴怒得青筋跳动,向来温润深沉的眼中第一次显露杀意。
对面的男人被他猛地一句爆吼慑停了声音。
他看到世子脸上淌过一滴眼泪,愣了片刻后,不由得出声笑了起来,笑自己竟然撕开了世子脸上常年带着的面具。
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世子很快抹掉那滴眼泪,垂下脸来捂住额头。
见他就算欲蛊发作也要压抑情绪,尽力把自己掩饰的滴水不漏,男人收了笑,似是感叹似是嘲讽,“世子殿下,面具戴久了,可就没有所谓的面具了。”他说完,转念想到京城里每个人都是那副精明伪善的模样,男人又觉得世子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东胡人般的直率倒也有些真实。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株绿草,“既然谈到了欲蛊一事,我便说说这第二副药。”
男人转着手里这株不起眼的绿草,说道:“凡是知道东胡欲蛊之人都知道这蛊阴狠无比。作为限制、掌控欲奴的手段,此蛊一旦入体便终生相伴,无药可解。所以,我手里其实也没有解药。帖子里骗你说有,只不过是想借此理由让你来见我。”
男人坦然承认了自己的欺骗。他看不清世子听到这些是何神情,只能看到他心绪波荡下胸膛的呼吸起伏异常明显,于是继续说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白茎竹蒿草。”
世子脸上渐渐出现潮红,他实在没心思同这个男人继续心平气和的谈话,于是放下了捂在额头上的手,回话越来越简单,“没有……”
见身体不适的世子放松了身板倚在轮椅上,额边的汗开始往下流淌,男人手里玩着这株不起眼的植物,说道:“这种竹蒿草生于偏远荒野,数量稀少,极难寻找。但是,它可以压抑欲蛊发作……”
最后这句话让世子慢慢抬起头,半信半疑的看向了他手里那株从未见过的绿草,“你如何得知……”
“实不相瞒,我曾去过东胡还有其他许多地方游历。所以,我才会开起这夷乐馆。当然,这些出国之事,他人并不知晓。”男人小声说着自己的秘密,见世子眼睛开始打晃,他继续说道:“偏巧我曾在东胡亲眼见过东胡欲奴。从他们的嘴里,我得知了这个秘密。”他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瓷瓶摇晃,发出了轻声闷响,“这是一个,东胡贵族无人知晓的秘密。”
男人说着,从这药瓶中倒出了一粒药丸,“看得出来,殿下欲蛊发作实在难熬,不如现在一试?”他将手里药丸轻轻放进了世子出汗的手中。
世子看了一眼男人,复又垂眼看着手里这颗小药丸,仅迟疑了片刻,便将其吃了下去。
见他果断尝试,男人笑着倚回榻上观察着他的反应,“你倒真不怕我趁机杀你。”
“你也说了,愿我活得长些。以你所言所为,这话我相信……”静待片刻后,世子感觉到身体里蚀骨挠心的瘾痒渐渐消退,欲望压过理智的疯狂无影无踪,身上不再火热。他震惊于这小小药丸竟有如此强力的药效,一时间竟缓不过神来。
没想到这种糟糕的身体状况竟能有如此方便的方法缓解,世子